在这冰天雪地、与世隔绝的崇山峻岭之上,到哪儿能找到一时良医?
估计拖延到山下,月儿真就上天当月亮去了!
阿布见此,拍拍手,叫人找热水洗手净面。
却离等人,虽然恨得牙根子直痒痒,但也只能绷紧身体伺候着,任阿布一番摆布。
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阿布直接上手。
大防这些玩意儿,是到了大中华宋以后才有的重点东西。
那是被那些自私自利、把女人当文物的腐儒文人,刻意加进来的私房菜!
阿布上前,搓搓手,翻开她的眼皮看了又看。
只是听胸音这玩意,不好干啊!
于是一时有些踌躇+犹豫。
“怎样?快点啊!”
李贤吼道。
听她这么一催,阿布于是牙关一咬,就闭上眼睛,将耳朵就放在了温璇的胸口上,听她那心跳。
见他如此做为,大家顿时有些吃惊和脑怒。
没办法,没见过哦!
那个年代,这是纯度1oo的非礼!
“让你看病,不是让你耍流氓!”
却离一把揪住阿布的衣领,就要将他提起。
可手还没到力到位置,阿布却已经抬起头。
他一把抓住温璇的手,又号起脉息来。
却离只好收手。
不防之间,阿布却见温璇皓腕之上,那只金不金、玉不玉的镯子。
于是想帮她拿下来或是推上去,但却都没成功,倒是让他又现了温璇的另一个秘密。
阿布心中微惊,但却不动神色,又换过右手来捉脉。
李贤见此,忙挥手止住蠢蠢欲动的却离。
但眼中,早已是满满地怀疑、气恼、鄙夷等不善之色。
“难道,真是个登徒子?我这真……”
阿布对别人的眼色,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半吊子医术当中。
温璇心音强健有力,只是快如奔马。
但脉象初切,乃是“宽大汹涌、搏指有力、落下极深”。
这似乎是“热盛邪灼,气盛血涌”之症。
细切处,便觉有“脉在皮肤,有出无入;如汤涌沸,息数俱无;乃三阳数极,无阴之候”的情况。
这,有点怪脉的样子哦!
按照自己那点死记硬背的脉学知识积累,温璇的病似乎有下面几种情况。
一,“朝见夕死,夕见朝死“。
这明显是绝症,心动过呀!
粗略估计,至少有17o以上,先天或后天严重的心脏病啊!
二,气血翻涌,情绪骤变,冷暖失调,悲喜交加。
简单说,就是情绪变化过大、受了大刺激啊!
三,这情况似乎和自己在浴池中昏睡之前的症状差不多。
就是那种中毒的感觉。
嗯,就是被这狗日的金笛,烫伤后的那种眩晕症!
心里一动,就对近在咫尺的李贤问道
“这姑娘身体以往怎样?最近可遇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