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不由得偷偷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们不问东西,就胡乱抓人,是何道理?”
阿布反问。
“那你说说,你是何人?”
李贤幽幽的问道。
“我?我是中原王氏后人,本是来到此地经商。”
“听闻这徒泰山上好风光,所以就……”
“所以你就独自一人,突破重重防守,遍览……山河?”
李贤感觉对面这小贼是在随口撒谎,一个人,怎么可能!
“当然不是,我也带来了几个帮手,估计是被你们挡在了外边!”
“况且,我们一路攀爬绝壁,确是不曾看见一兵一卒阻拦,这怎么能说我们擅自闯入?”
阿布整整有词。
李贤死死盯着他那两片嘴唇,上下翻飞,却是半点不信。
只是,泡温泉的众女眷被人闯入偷看了,这可都是王室贵胄呀!
这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啊?
只是将这个小贼偷偷杀了,却也……
“你们不信?且给我松绑,我来证明给你们瞧!”
说着,阿布挺一挺身上的皮索,示意给对面的女人。
“小贼,想得美,我看你油嘴滑舌,是皮子痒了!”
却离不由怒道。
“娘娘,看他不老实,要不干脆…”
女末客请示李贤,她也想很快解决这个麻烦。
侍卫营出了这等漏防的丑事,绝对会引来一场滔天大祸。
李贤不置可否。
“急什么?问清楚再说!”
却是站在身后一直没言语的郡主温璇,说话了。
这下,大家都再不吱声。
某种程度上说,这郡主的话比娘娘管用。
谁让人家是国王的亲外甥,还是一个被当家的董事长——国王当宝贝一样宠着的主。
“那松绑吧,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李贤丢出一句话。
顺便悄悄地将刚才因为纠结而提起的杀气,松了下来。
于是,却离和阿旗谷上前,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解开了那捆得死死地牛皮索。
阿布一下子被解开捆绑,顿感一阵舒坦。
说实话,除了前世的逃脱训练,自己活了两辈子,还真的没被这么死死捆过。
他伸伸胳膊撑撑腿、扩扩胸脯弯弯腰,还不忘撅撅屁股扭一扭。
他故意把动作无比放慢,还娘炮地挤眉弄眼、唉声叹气一番,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一招,可在间谍反逃脱训练里有讲究。
就是故意弱化形象、掩藏实力,给地方示弱并造成刻板印象,为成功脱逃创造有利条件。
可他这一番操作,顿时让那女末客和却离看得一阵牙酸,鸡皮疙瘩都出了一大堆。
可其他的人,温璇、李贤、阿旗谷,七八个女武士,却看得新奇而津津有味。
他好容易娇柔的做完这些动作,又摘下自己身上的披袍,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又看,叹了口气说
“哎呀呀,我的一袭上好的披袍,怎么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呀!”
“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说着,扬起手掌,便轻轻柔柔地怕打,仿佛是在照看一个睡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