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壑一步步的跟在国主身后,走进这金銮殿,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纪绾清身上没有放开过。
金轮的国主,一双眼睛贪婪的游离在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
见这金殿之上如此热闹,他大笑“还真是热闹啊,昔日接受万国朝拜的大燕,竟然也有这般落魄的时候。”
纪绾清端坐在龙椅边上的凤椅,眉目含笑,不慌不忙,不见一丝惧怕。
“区区蛮人罢了,以为踏进了大燕的金殿,便能一举飞天?异想天开!”
金銮殿内的女眷们都紧盯着两人,金轮和匈奴的士兵们在金銮殿外层层叠叠的台阶下候着。
“这大燕不仅地大物博,就连女人都生的如此细皮嫩肉,尤其是你这大燕的皇后,可真是令人神往。”金轮国主色眯眯的眼神落在纪绾清身上。
塞外的女子经历风雪,身上带了股野性,不如大燕的女子这般柔媚可人,掐一把好像就能掐出水出来,实在是令人觊觎。
而在他身后的元壑,听到那国主如此说,左眼危险的眯了眯,看着国主的眼神已经彻底染上杀意,本来还想着等彻底稳当了,再杀了这国主。
没想到,他胆子如此大,竟然打上了清儿的主意。
敢跟他抢,那就去死吧。
思及此,元壑走上前,道“国主,这大燕的女子各个貌美,何必拘泥于这大燕的皇后?”
国主没有看他,只是冷笑一声,眼神不曾从纪绾清的身上移开“你懂什么?这可是大燕皇帝的女人,又是其他的女子可比?”
“把她压在身下,就是将大燕皇帝的脸面踩在地下,这可有趣多了。”
纪绾清听得反胃,她知道打仗的代价,若输了,国破的女子,将会遭受何等侮辱。
纪家的人早在国主说出那话时,就已经挡在了纪绾清身前。
“区区蛮贼,心思果然龌龊!”纪鉴贤将自己的家眷挡在身后,稍显文弱的身体站在家人身前,竟比任何人都有安全感。
纪绾清看着眼前身影,眼眶湿润。
金轮的国主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身体一顿,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元壑面不改色的从他身体里抽出带血的匕,鲜红的血液顺着泛着冷芒的匕上滴落,落在这干净的地面上。
殿内所有人都惊了一瞬,怎的这叛贼之间还内讧了?
元壑看着国主惊愕的表情,用带血的匕拍了拍他的脸,眸光如同一条阴毒的毒蛇。
匕上的血蹭到了国主的脸上。
“你若不对她动了心思,朕或许还能饶了你一命,但是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就去死。”
说完,元壑轻轻一推,国主不算强壮的身体就在众人的眼前倒下,死不瞑目
“你的士兵,你的国家,朕就替你管理了。”说完,元壑看着国主不愿闭上的双眼,勾唇一下,便将匕随意的扔在了国主尸体的旁边。
“清儿,这江山就要易主,你不如跟着朕?你还是皇后,朕也会奉纪家为一品大臣,你看如何?”元壑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眸中的狠意,已经不复存在。
纪绾清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扯着嘴角,笑的极尽讽刺“真是笑话!”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算不上,我也不稀罕你这叛贼许诺的皇后之位,就算死,也不会委身于你!”
元壑也不恼,只是挑挑眉,看着这殿内的众人,挥了挥手,在殿外一直候着的士兵们进来了大半。
“你若不应,这纪家的人就都会死。”
元壑的眼神落在纪家人身上,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纪绾清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纪鉴贤闻言,突然笑出了声,看着元壑的眼神满是嘲弄。
“你以为用纪家人的性命就能威胁皇后娘娘?纪家人不怕死,更是不怕为国赴死!”
“纪大人,你一心爱国,可元胤才给了你四品官的位置,这可真是屈才,不若跟着朕,一起治理江山,朕许你一品大官,许你女儿皇后之位,这可比四品官风光啊。”
话音刚落,文雅的纪鉴贤便粗鲁的呸了一声,双手握拳对着金銮殿龙椅方向,正色道“本官十年寒窗苦读,所求的不过是为民请命,为君分忧,为大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官官居四品又如何?本官能够帮助百姓摆脱疾苦,为大燕,为陛下分忧,这就是本官一生的夙愿,这是本官的抱负,本官今日就是死,也不会倒戈与你!”
说完,纪绾清也接了话。
“本宫是大燕皇后,大燕国母,陛下不在,本宫就要担起责任,本宫就是死,也不会苟且偷生!”
纪家并非武将之家,却又铮铮傲骨,与国同寿,宁愿死,也不会侍奉叛贼,这般傲骨足以打动每个人。
元壑听到她的话,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看着殿中文武臣的家眷。
“你们的父兄,在刚刚的那场战役中,被朕俘虏,朕给你们选择,顺者,可以救下你们的父兄,朕也会给你们家族莫大的荣耀。”
“反之,就别怪朕的军队将你们父兄的头颅割下来插在枪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