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还未出口,曲挽歌便是眼睛一闭,扑在他的床沿处晕了过去。
“辛苦你了。”凌恒抬起那双未受伤的手臂,轻轻捋过曲挽歌有些凌乱的丝,同时一双凤目闪过一道狠戾的光。
敢给他下毒!
好,很好!
门‘嘎吱’一响,清风手里提着几包药材,眼见凌恒醒了,‘嗖’地一下就蹿到了床前。
“太子殿下,您没事了?”
“本宫能有什么事情。”凌恒冷冷地道,“去将药煎了,等本宫痊愈以后再罚你。”
清风垂下脑袋,“是殿下。”
凌恒伸手将原本敞开的衣裳穿戴好,然后起了身。
“殿下?你刚刚才解了毒,何不再多休息会儿?”清风见凌恒一张脸苍白的可怕,又下了床,立即扶住他道。
凌恒嗤笑了下,“本宫已经睡了三日,多亏挽歌救了本宫,本宫又怎能负她的一片苦心?”
他若是再不起来,陵安里头跟他对着干的那群人恐怕都该开酒席庆祝了。
凌恒目光柔柔地顿在曲挽歌苍白的容颜上,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心疼。
“殿下,我来吧。”清风见凌恒伸手要去抱曲挽歌,便皱眉道,“您手臂上的伤。。。。。。”
凌恒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忍着身体的虚弱将曲挽歌抱上了床,替她盖好被子,才由着清风搀扶来到桌前,执笔写下一封书信。
“这封信你找个清风令的暗卫替本宫带去陵安。”凌恒冷笑道,“告诉陵安皇室现在的宗亲子弟,就说本宫还没死,不过他们要投靠陵安皇后的阵营本宫也不拦着,只不过一介女子,膝下无子,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胜算。”
清风身子一震,答应道,“是。”
同时心下震撼,陵安皇后暗中结党私营,借着陵安皇帝的宠爱愈无法无天,这些殿下都是知道的啊。
殿下一直隐忍至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利用陵安皇后打压陵安还有苗头意图谋反之人。
现在居然甘心暴露?
清风想,他们家殿下这回是真生气了。
“去将两幅内服的药都煎了。”凌恒淡淡地道。
清风点点头,拎着刚刚抓回来的三幅药出去了。
待清风又走了好一会儿后,凌恒才重新走到床沿前坐下,俊颜温和地望着昏睡的女子,低笑道,“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损你,不光将本宫的身子算好了,将你自己的身子也算好了,你是估摸着替本宫解完毒自己一定会力竭晕倒,所以提前给自己也开了一副药出来?”
“不过你这样昏迷在本宫的房中,也不怕本宫对你做什么。”凌恒指尖轻抚上曲挽歌的面容,只见那女子在睡梦中居然皱起了眉头,又是低低一笑。
“你放心,你既然救了本宫,那就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闻言,女子皱起的眉头落下了。
凌恒轻笑,不论是醒着还是昏着,性情都还是一个人,倔强傲气的很。
曲丞相府,荷花池畔。
冬过春来,荷花虽然还没有开,但湖水的冰面早已化开,微风吹来,湖面涟漪阵阵。
曲悠然一袭淡粉长裙立在荷花池畔处,一张娇美的小脸颇有几分狰狞的样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叫我不要着急?”她怒道。
在曲悠然对面的,是一袭金纹加身的锦袍男子,样貌还算英俊,身子高大挺拔,同样是怒道,“你以为这件事本宫愿意看见么?谁也不曾料到的好不好!”
曲悠然抿抿嘴唇,“你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为何瞒着我?”
秦东君正欲怒,可那怒火刚一有了苗头就灭了下去,他伸手去搂曲悠然的肩膀,倒好般地道,“本宫以为就是半路的毛头小贼截了岳父大人派给本宫的粮车,只要本宫去抓了那小贼,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谁曾想。。。。。。悠然,你可帮我劝劝岳父大人,再替本宫想想办法。。。。。。”
“你想得美。”曲悠然一把推开秦东君,怒道,“当初我爹爹冒着欺君之罪替你偷运边关粮草,如今是你手底下的人失职,现在还想让我爹爹出手助你。”
秦东君见好言相劝不成,便沉下了脸,“曲悠然,现在你要清楚一点,我,你,乃至曲丞相,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那圣旨赐婚就是本宫联合曲丞相偷运边关粮草借此在父皇目前立功而下的,要是这批粮草出了事情,我们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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