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歌说不出心里有何感想，要说开心吗，想想那个男人冤枉她娘，侮辱她娘，令她娘亲含恨而终，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
曲挽歌自认是高兴不起来。
可晴姨娘是她一手扶持过来，是曲挽歌的人，有了儿子，手中握着这么大的筹码可以去替她对付梁茗玥母女。
而且那孩子跟她留着相仿的血脉，确实还是值得高兴的。
“唉。”曲挽歌悠悠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稚子无辜，“相府的第一个男孩，曲丞相老来得子，应该是开心的很，赐名字了吧？”
“据说是叫子序。”紫鸢想了想道。
“曲子序，还真是会起。”曲挽歌笑笑，那笑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子序子序，曲丞相是还想要曲丞相府多几个男孩吗？
终归还是太贪得无厌了，有梁茗玥母女在，曲丞相连个孩子都是肖想。
就连子序，都是她暗中出手才保住的，否则黄晴就是有十条命斗要不得这个孩子。
“大半月前出生的，再过几日曲丞相府就该给孩子办满月酒了。”紫鸢见曲挽歌沉思，斟酌着开口道，“王妃可要去？”
曲挽歌摇摇头，“曲丞相府没人想见我，我又何必去自找不痛快？”
大半月，那时候她还在清落城，这个孩子出生在初春二月，希望他能应了这个景，生生不息，延绵不绝吧。
“紫鸢，你跟我进屋里一趟。”曲挽歌吩咐道。
紫鸢愣了愣，小跑着跟上曲挽歌走进屋中的步伐。
曲挽歌拿起秦陌摆放在桌前的上好狼毫，伸手在一张黄纸上写了几个字折好递给紫鸢。
“去，把这张纸送到黄晴手里头。”
紫鸢打开黄纸看了两眼，惊讶道，“这是。。。。。。”
“子序满月，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他。”曲挽歌伸手在间拔下一根珠钗递给紫鸢，“把这个，跟这张黄纸一起给黄晴吧。”
紫鸢面色再次一变，“王妃，这礼会不会重了些。”
“一根簪子而已，有什么好贵重的。”曲挽歌娇嗔了她一眼道，“曲丞相府现在估计防的严，你叫上孙嬷嬷带你过去。”
孙嬷嬷是曲丞相府的老人了，曲丞相府几乎人人都认识她，虽然消失了这么些天，但是凭借这么些年在相府的人脉，带几个人进相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何况孙嬷嬷做事情稳妥，不容易被曲丞相和梁茗玥母女察觉踪迹。
紫鸢只能答应道，“是。”
直到紫鸢离去，整个房间再度安静下来以后，曲挽歌坐在桌前，眸光闪烁，似乎在沉思着些什么。
曲丞相府南苑，曲丞相的住处。
屋子里一名女子样貌秀美，穿着华丽，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小娃娃。
“姨娘，序公子真是生的好看，跟姨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旁边晴姨娘房间新进来的大丫鬟晓木道。
黄晴一听，忍不住乐了，掩嘴‘咯咯咯’地轻笑起来，边笑边道，“鼻子眼睛都还这么小点，哪里能看得出来像谁？”
确实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这孩子大致长的是偏向黄晴多一点，看着白白净净倒也分外可人。
不过要真是全部像她倒也有点过了。
虽然是阿谀奉承，可这种话，哪个当娘的不爱听？别提黄晴只是刚刚初为人母了。
“晴姨娘，外头有人说想见见姨娘。”屋子外打扫的丫鬟禀报道，“是孙嬷嬷带的人，说是有东西给姨娘。”
孙嬷嬷？那该是大小姐那边有事，黄晴眼中波光动了动，笑看着身旁的晓木，“我看序儿好像是饿了，你抱他去给奶娘吧。”
晓木答应一声，抱起摇篮重的孩子退了下去。
不多时，两个人自屋子外走了进来，一个正是两个月前被曲挽歌接回裕安王府的孙嬷嬷，另一位黄晴是有点不太认识，可似乎是在曲挽歌跟前见过她。
“嬷嬷和姑娘特意来找我，是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黄晴从蒲团上起身问道。
“晴姨娘不要着急。”孙嬷嬷摆手笑道，“前些日子王妃出了东湘，昨日才刚刚回来，听说晴姨娘诞下曲丞相府长子，命我们二人给晴姨娘道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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