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落城,沈府内。
男子一身简单的墨色衣袍,坐在桌前,纤细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枚黑棋子,欲落还未落,就这么悬在了空中。
“秦倾归帝都了?”清晰的声音响彻在前厅。
“回王爷的话,东湘裕安府的暗桩来报,确实如此。”隐月道。
秦陌手中的棋子最终还是落在棋盘上,他淡淡地道,“归帝都就归帝都了,他去镇北关去了一年多,早就该回来了。”
“可是殿下,你前些年就说幽王野心庞大,挑这个时候归帝都,莫不是不怀好意?”隐月道。
“他怎么能是不怀好意呢?”秦陌嗤嗤地笑了笑,“东湘皇后本王讨厌的很,可是生秦倾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儿子。”
秦倾这种人,生来就是最适合坐帝王那把椅子的,足够有胆量,足够有筹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足够冷血!
要是有一天东湘皇帝或者东湘皇后挡了他的路,几乎可以肯定,秦倾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铲除阻碍。
亲生父母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呢?
“本王跟歌儿说过了,皇位本王不想要,秦倾想要就让他要去吧。”秦陌淡淡地道。
无论谁坐皇位,都要比现在那个来的有用的多。
何况秦倾要是当了东湘的皇帝,对待子民定是会好。
“唉,表哥,有时候我真是无比佩服你。”沈明哲坐在秦陌的对面,手执白棋,“皇位你不要?多少人为这个位置争的杀兄弑父,头破血流。”
“当皇帝,被束缚自由,你告诉本王,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沈明哲瞪大了双眼,“后宫佳丽三千还不算好处?”
秦陌俊颜黑了黑,“钱门可是大6第一暗器宗门,本王觉得你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回头本王就差遣人去给钱门门捎一封信,告知钱门少门主的踪迹。”
不是吧?!沈明哲一双眼睛看着秦陌一副憋屈的样子,老是一动不动拿这个威胁他。。。。。。“得,表哥求你放过我吧。”沈明哲苦下脸来,“媚儿有了身子,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就跟爹骨肉分离。”
秦陌目视着棋盘,淡淡地道,“回钱门未必就是骨肉分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本王教你么?”
沈明哲苦笑更甚,他是不用秦陌教,可是他不敢去赌,不敢拿他的妻和子去赌。
钱门早年就在暗中大费周章地找他,若非秦陌出手相助,将他和媚儿安排在这清落城内,只怕他和楚媚儿这辈子都别想再有交集了。
现在他们如果回钱门,要是钱门依旧不认楚媚儿,岂不是羊入虎口,特意给人家送上门吗?
“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秦陌悠悠地叹了口气,“本王的信三日前就送出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钱门门主的手里。”
“什么?!”沈明哲‘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秦陌,“你怎么也不过问过问我的意见就擅自给钱门送信?”
在他没有把握钱门能接受楚媚儿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自由开玩笑的。
秦陌视线偏转,还略显苍白的俊颜扫了他一眼,姿态闲适道,“你看本王何时害过你和媚儿?”
此话一出,沈明哲怒火中烧的火气就像是被一盆水给浇灭了似的,有些微微呆滞,不解地望向秦陌。
虽然表哥平时是损了点,手段阴了点,但好像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从来就没有害过自己和媚儿,当年他和媚儿被北冥皇室和钱门两面夹击,也是表哥从中周旋,替他们掩人耳目。
要是表哥想暴露他和楚媚儿的踪迹,大可以不用等到这时候。
一时间,聪明如沈明哲,竟然是不太懂秦陌的想法。
“本王那封信,是以泞家少主的名义寄过去的。”秦陌伸手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袖摆,道,“钱门和泞家这么多年一直有联系,关系还算不错,他们就算不接受媚儿和她的孩子,也不过做过多的为难。”
沈明哲嘴巴微微张大,看着秦陌,钱门和泞家哪里是关系还算不错?分明就是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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