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唇角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丝似有若无地坏笑,他一双狭长的凤眸不着痕迹地扫了秦陌一眼,笑道,“曲挽歌不是公主,但倒也差不多了。”
叶夭颦眉。
“你自己问他吧。”凌恒朝秦陌的方向示意了下。
叶夭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猛地望向秦陌,“告诉我。”
秦陌俊颜苍白,就连那微微扬起的唇角都没有半点血色,他淡然道,“你刚刚所言也不假,歌儿的爹确实是东湘的曲丞相。”
“你们耍本公主呢?!”秦陌话音刚落,叶夭就是怒目圆瞪,再次伸手掏出了短匕,指着眼前的两名男子。
虽然她的星卫大部分都受了重伤,可后方的箭手都还完好无损,加之凌恒所持的清风令多半都以隐匿敏捷着称,武功这方面相较于寻常暗卫当然不弱,但和天兽令和星卫令相比之下就有差距了。
拼死一战,未必会输,她堂堂北冥公主,怎么能受他们这般戏耍?
“不敢。”凌恒连连挥手,笑道,“公主殿下莫急,不妨听裕安王殿下把话说完。”
叶夭抿唇不语,但一双眼眸却像是已经要喷出火来。
秦陌再度看了叶夭一眼,继续淡淡地道,“歌儿的爹确实是东湘曲丞相,可她的娘出生于月邻,乃是四大世家之的月邻梁家的嫡女。”
闻言,叶夭的怒气就像是直接被水浇灭了似的,有些不可思议,众所周知,四大世家分别效忠于月邻,陵安,北冥,东湘四国,四大世家根基深厚,其影响力甚至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存亡。
四大世家的家主,每一位的地位都堪比是四国君王,其子女尤其是嫡出一脉更是和皇子公主同等阶层的出生,而曲挽歌,居然是四大世家之的梁家女儿?
叶夭回过神来低怒道,“不可能,堂堂月邻梁家的女儿怎么会嫁到东湘这么一个小国来,还是嫁给一个小小的丞相!”
秦陌‘呵’地一声笑出了声,“有什么不可能的?本王的娘亦然是北冥泞家的嫡女,更是先皇亲自册封的雨珊公主,还不是照样嫁到了东湘么?既然如此,梁家的女儿为何就不能嫁过来?”
叶夭被秦陌的话一时间堵了个哑口无言,须臾才支支吾吾地开口低声呢喃,“那怎么能一样。。。。。。当年的珊姑姑可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就住了口,秀美的娇颜重新沉下,冷笑道,“纵然是月邻梁家的女儿,本公主就打杀不得了吗?区区一个世家女儿而已!”
确实是地位堪比皇子公主,但世家从来不入仕,北冥国力近几年飞增长,哪怕是和月邻梁家为敌,她也不会有半点惧怕!
“谁说歌儿只是世家女儿了?”秦陌讽刺地勾了勾唇角,“月邻皇室与月邻梁家素来交好,在月邻皇室和月邻梁家的族谱上,联姻的倒是时常有的,据本王所知,歌儿的奶奶,正是月邻先皇的最疼爱的长公主,这么算下来,歌儿身体里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月邻皇室血脉,也算是个公主。”
叶夭握住短匕的手骤然收紧,一张绝美的小脸红白交加,那是极度愤怒却又奈何不得的样子。
月邻梁家的直系嫡出女儿,月邻皇室公主,这两个身份不论是哪一个放出去都是要叫她思虑再三的,眼下曲挽歌一人,竟然是占据了天下间女子最尊贵的两个位置。
还有眼前这两个男人,叶夭指尖因为扣住短匕的匕柄太紧而显露出一点淡青色,她扫了秦陌和凌恒一眼,突然仰天大笑,刺耳尖锐中还有叫人难以忽视的冷漠和疯狂。
这两个男人啊,东湘裕安王,陵安太子,一个是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另外一个是鲜少让她感觉到佩服的男人,居然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护着曲挽歌。
好,好的很!
叶夭脚尖轻点,似乎是不愿意再逗留半分,飘身离去,唯有声音回荡在风中,“今日我杀不成她,往日最好小心些!本公主得不到的人,她也休想!”
等叶夭离去,那遍布在四周的星卫不再逗留,齐齐朝叶夭的方向追去,就连原先在外围的箭手气息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叶夭公主既然这么喜欢你,不如从了她?”凌恒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秦陌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对叶夭?本王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要本王从了他不如死了算了。”秦陌一样是笑了笑。
凌恒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死就死了,别连累挽歌,本宫心悦她已久,还想跟你公平竞争,别是还没争到,你就将她害了。”
“那陵安太子怕是要失望了,歌儿是本王的人,你怕是争不到。”秦陌笑容不减,但一双充满冷意的眸子直直地对上凌恒,两人视线在空中紧紧只是交织了这么一瞬间,却像是摩擦出无数星火。
凌恒收回视线,妖孽俊美的容颜淡然,“拭目以待。”
秦陌挑眉,“好。”只是这句话刚说出口,他整个人就是身子一晃,闭上眼直直地栽倒了下去。
“殿下!”隐月惊慌地望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秦陌,大喊着向凌恒抱拳道,“还请清风令主救我家殿下一命。”
凌恒皱了皱眉,蹲下身子去把秦陌的脉搏,半晌低低一笑,“内腹被震的受了重伤,内力暂失全失,气息虚弱至此,居然还跟本宫聊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够能忍的。”
说罢,他伸手朝旁边招了招。
清风令暗卫中立即有两人迎了上来,对凌恒一礼,“殿下。”
“将他先抬起来。”凌恒吩咐道,然后他一双凤目转向了隐月,问道,“在清落城,你们暂时是在哪里歇脚?”
见隐月面上传来一丝犹豫,凌恒嗤笑道,“你不是让本宫救他一命吗?有本宫的清风令暗卫护送,你家王爷才能得到最快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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