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半月前赶到东湘时,拿着太妃的印玺去寻过皇上。”隐月皱着眉头站立在秦陌跟前。
秦陌一早就来了书房,差了隐月过来询问赐婚一事,他眉宇神色清冷浅淡,在清音寺的温柔消失殆尽,在东湘他能够显露的,唯有寒意和冰冷!
“本王当然知道凭你一个人拿不来赐婚圣旨,朕的父皇怎么可能应允他最忠实的臣子和最不受宠的儿子联姻?”秦陌冷笑,目光幽深,里头似有暗潮昏暗涌动,“不过本王做的决定,他又怎能阻拦?”
这一腔话,他说的坚定霸气,与生俱来隐藏在骨子里的尊贵冷意迸,他素来隐忍克制,才会任由尊贵之气隐埋,可现在,他既已做了决定,就是不惧!既然不惧,为何要隐藏!
“殿下。”隐月恭敬一礼,“隐星已经备好挽歌小姐的嫁衣,殿下可要一看。”
此话一出,秦陌眼底的寒意如同潮水退潮般逝去,他沉默了一阵,突然勾唇,“让隐星送去曲丞相府荷香苑,她说好,就是好的。”
隐月嘴角一抽,“是。”
“另外,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是!”
曲丞相府荷香苑,孙嬷嬷看着端坐在桌前随意优雅地喝着早茶的曲挽歌,猛然感激涕零地倒地跪拜在她跟前,一抹眼泪哽咽道,“我老婆子多谢小姐救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从此我老婆子这条命就是大小姐的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自从曲挽歌出现在滴血认亲的家宴上后,孙嬷嬷就一直寝食难安,也害怕曲挽歌忘记她一家老小的安危,打那一日滴血认亲结束后,曲挽歌更是不见了踪迹,她便时时刻刻关注着荷香苑的动静,昨夜荷香苑夜里灯火通明,她这一颗悬着的心就掉了大半,只要大小姐平安归来,那就不会食言。
谁知,今天大清早来看荷香苑就收到了这么一出好消息,她可不就是乐哭了吗。
放下手中茶盏,曲挽歌整个人莞尔温和,“你的家里人我都安排在曲丞相府外面,稍后我会让紫鸢带你去。”
“多谢大小姐。”
“嬷嬷客气了。”曲挽歌拂手轻笑,“我既然回了府,手底下需要人伺候,你就回我荷香苑来吧。”
孙嬷嬷喜出望外,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内线,悠然二小姐和夫人那边早就有所怀疑,大小姐这个时候把她召回,在合适不过了。
“大小姐,曲丞相还让我老婆子来给大小姐传个话。”
“哦?”曲挽歌挑眉看向孙嬷嬷,曲丞相消息也这么灵通,可她这个恨不得把她逐出家门的爹什么时候开始关乎起她的行踪来了?倒是有趣。
“什么话?”
“请大小姐午时三刻到南苑一叙。”孙嬷嬷恭敬道。
“去南苑?确实是去南苑?”曲挽歌惊讶,南苑是曲丞相的住处,他想叫她去聊天,自然是去曲丞相府的正厅,去南苑未免太过小心翼翼,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问她!
“午时三刻。。。。。。”曲挽歌重复了一遍孙嬷嬷的话,幽深地目光微凝,“你先去回他的话,就说午时三刻,南苑见。”
“是。”
随着孙嬷嬷退下,曲挽歌在房中又坐了一会儿,直到一壶茶水喝尽才站起身来。
紧闭的房门被再次打开,迎面走进两人,都是曲挽歌分外熟悉的,当下她微微浅笑,“隐星,紫鸢,虽是在荷香苑,但进门还是得敲。”
虽是说着怪罪的话语,可曲挽歌面上丝毫看不出半点怪罪的意思,紫鸢对曲挽歌歉意道,“小姐恕罪,是奴婢太过欣喜,才拉着隐星直接闯了进来。”
“何来欣喜?”曲挽歌笑问。
闻言紫鸢也笑了,“自然是小姐大喜。”
‘噗通’地轻响,隐星走到桌前,把怀抱的布包裹放在了上头,听上去是有点分量的。
曲挽歌望着这包裹疑惑,在两人的注视下把包裹打开,霎时间,原本还算平淡无奇的屋子染上一片金色霞光,溢彩连连,整个屋子都在金光下璀璨了几分,金光中,还有片片花纹若隐若现,细看之下,竟是大朵大朵盛开的并蒂莲花,刚硬不失柔美,美艳不失脱俗。
“这是。。。。。。”
“这是奴婢半月前提前回东湘,召集东湘最优秀的五十名名绣娘赶制而成的嫁衣,不知挽歌小姐可是喜欢?”隐星笑道。
曲挽歌错愕,嫁衣。。。。。。这是秦陌的意思?须臾,她又心下怅然苦笑,该是隐星对秦陌的婚事上心,所以才这般用心吧,可隐星不知,她和秦陌的婚事不过是一纸交易,等这桩婚事没有了价值就该散了,何需要这么煞费苦心呢?
但左右不过隐星的心意,她不好推脱,浅笑道,“喜欢,很和心意。”
隐星大喜过望,“挽歌小姐喜欢就好。”
曲挽歌让紫鸢将隐星送了出去,盯着那嫁衣久久不语,须臾,伸手把包裹束起放在床底下。
“小姐,外头有人给小姐送请帖,说是顾府的”门外传来华铮的声音。
顾府?曲挽歌秀眉微蹙,“什么请帖?”
“是顾家小姐和东方侍郎府的婚贴。”
曲挽歌眉宇皱的更深,起先在离曲丞相府不远的客栈中,她见过顾北晴的心上人,就是户部侍郎的公子东方傲,可他们不是一刀两断了吗?怎会送来一袭请帖?
站起身来,她打开门接过华铮手中的请帖,紧紧看了几行,她便双目微凝,沉声道,“坏了!”
“小姐!你要去哪!”手忙脚乱地拿过曲挽歌硬塞回来的请帖,华铮望着疾驰远去的红衣背影急着叫道。
昨夜回来的时候陌公子还叫他们看着自家小姐,可不过看了一日的功夫就把小姐看丢了,到时候可怎么向陌公子交待啊!想到此,华铮不敢怠慢,连忙使着轻功去追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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