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奉安终于问了出来。
可奉安的父亲今日,却没有用往日的言语来搪塞奉安。
只拿出奉安药篓里,一株鲜绿的药草。
“因为,它们也是有灵性的。”
“灵性?”奉安突然想到了今日那棵黄精。
奉安的娘亲去的早,且那时奉安年幼,米糊吃不饱,饿的哇哇大哭,奉安的父亲无法,只听人说山上有种浆果,吃了饱腹不说,对孩子很好,奉安的父亲便趁着晚上将奉安哄睡之际,独自上山给奉安采那浆果。
可那浆果生长的地方极是偏颇,挂在了山之上,奉安的父亲好不容易爬过去采了几颗,却不想脚下一滑,直直的摔了下去。
那山壁不算很高,可周边棱石遍布,就算能侥幸留条命,可伤筋动骨也是在所难免。
奉安的父亲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自己若是出事,那家中的幼子又该如何是好。
却不想没滑出几下,便被什么东西牢牢的栓住了腰际。
接着朦胧的月光,奉安的父亲看到,是根粗壮的藤蔓,绑住了自己。
脚下早已腾空底下是棱石尖刺遍布的山地。
可那藤蔓却似很有灵性一般,慢慢的,将奉安的父亲挪到了山壁之上一处空地上。
恍惚间还有靡靡之音响起“你娘子救过藤蔓,眼下只当报恩了,山中药草颇丰,怜你稚子年幼,日后便采些药草为生吧,只记得采些一般的普通药草便好。”
那是一道温柔的女声,奉安的父亲直觉的脚下踩到了实地。
腰间的藤蔓也松了下来,一旁另一条藤蔓托了些什么东西送到了奉安父亲的脚下。
尔后,便缩回了月色下的阴影里。
一起消失的,还有那道温柔的女声。
只留脚下那满满一兜的浆果,和又惊又恐的奉安父亲。
奉安的娘亲,在年少之时,是个采药女。
嫁人之后,便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夫妻闲聊之时,偶尔也会提起,自己山中采药的时候救过一些野兔雀鸟之类,还有棵奄奄一息快要枯死的藤蔓。
奉安的父亲回到家中,久久不能平静。
可自己看着满怀的浆果,自知一切并不是做梦。
正巧那时,奉安醒了,嗷嗷大哭。
奉安的父亲手忙脚乱的将浆果洗了,递到奉安的嘴边。
奉安吃到了甜甜的浆果,顿时止了哭声,抱着浆果嘬的欢快。
看着儿子吃的一脸满足,到底不想他再跟着自己去田地里,风吹日晒的给人做工挨饿。
奉安的父亲暗暗决定,明日便上山采药。
起初之时,奉安的父亲并不懂药草。
只能凭着记忆挨个找过去,每次都拔了一半的野草。
后来特地跑去药圃仔细辨认了,这才将药草认清。
奉安的父亲老老实实的按着那道女声的话,只采些普通药草。
也曾因为不认识,好悬采了株带着黄蕊的花。
却不想那花,直直躲开了奉安的父亲伸过去的手。
是的,那朵花就这么躲开了。
奉安的父亲呆愣在那里,却不想听到了那花说话“旁边那株才是没开灵的普通药草,你别采错了。”
奉安的父亲呆愣的,机械性的点头,采了旁边的一株。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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