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在凝脉境开拓数次大脉，每一大脉凝聚的灵气足够多，再加上接连吞服灵丹，他早就躺下了。
此刻，顾长青也就是强弩之末。
只是，到了这个份上，顾长青怎么可能认输？
齐万行此刻也是走上前来，目光泛着阴冷光泽。
一个凝脉境三重，杀了上百位养气境、凝脉境，此子太强了。
“老夫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闻言，顾长青手掌一握，掌心内出现三颗灵丹。
固脉丹。
蕴脉丹。
扩脉丹。
顾长青一把将三颗灵丹吞服，感受到强烈的药效扩散开来，其脸色涌现出几分红润。
“还在吞丹恢复？”
陆良材嗤笑道：“恢复灵气的灵丹，短时间内吞吃太多，恢复力大打折扣，小子，别硬撑着了。”
顾长青嗤笑一声，刚要开口。
“啊……”
一声瘆人的哀嚎声响起。
破损的山洞中，裴舟行此刻紧紧抱着宁云烟的身躯，脸色狰狞扭曲。
这样的表情，顾长青看到过！
裴舟行看到母亲的尸体时，便是这个样子。
“长青！”
裴舟行抱着妹妹身躯，声音好似夜间的阴风一般哀伤，泪如雨下地看向顾长青。
顾长青脸色一怔。
“烟儿……烟儿……不行了……”
裴舟行神色悲怆，如丧考妣，声音更是沙哑道：“她……没呼吸了……”
闻言，顾长青双手一握，心中升腾起一股恨意。
顾长青之所以愿意帮助裴舟行到这个地步，不止是将裴舟行当朋友，在听了裴舟行的遭遇，他心底更是同情裴舟行。
但凡是个人，在看到裴舟行母亲的尸体，在看到宁云烟瘦弱的身躯，都不可能忍得住不去报仇。
顾长青想将这些人渣杀光！
“啊……”
裴舟行仰天长啸，大雨拍打在身上，也拍打在宁云烟逐渐冰凉的尸体上。
“不可能……”
齐万行脸色煞白，惊慌道：“老夫只是给她种下提血咒，提升其血脉强度，怎么可能会死……”
一旁，陆良材看着不远处悲痛欲绝的裴舟行，忍不住蹙眉道：“齐兄，那小女孩不是武者，会不会是你下劲太大了？”
“不可能！”
齐万行瞪了陆良材一眼，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