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抑制不住的颤抖渐渐停止,郑平倒吸一口气,猛地完全插入他瘦削单薄的身体然后剧烈的抽动起来。楚汐刹那间好像昏迷了过去,只能柔顺的依偎在他手上任他蹂躏,灯光下柔软的黑发覆在眉眼上,优美的侧脸还带着微许痛苦的痕迹,然而在郑平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是完全觉察不到的。郑平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润滑了甬道,他知道那是血,然而这只能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不加节制的索求让他全身都好像燃烧了起来。他紧紧的把楚汐勒在怀里,完全占有自己最想得到的人的感觉让这个男人亢奋得发狂,甚至在刹那间他觉得自己从此找到了下半生安定下来的终点,那种感觉让人想流泪。_楚汐昏昏沉沉中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又好像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他看见自己年幼的时候坐在楚家大院的秋阳下看着飞鸟划过天际,一点点身影蜷缩在阳光的角落里,那种&ldo;想飞出去&rdo;的壮志甚至要撑破小小的心脏。其实那时他还小,距离现在已经很多年了。没人想到当时那个体弱多病很难养活的小毛孩子有一天会站在黑暗世界的巅峰,甚至他自己都把记忆里落拓的童年时代和如今分得很开。楚家大公子是高贵而优雅的,感觉那么淡又那么清晰的存在于每个人的意识里,好像总是飘渺在云端不可触及。谁都知道他是真的飞出去了,飞得很高很远,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没有。那个神情灰暗性格怯弱的孩子至今存在于他的灵魂深处,这么多年来都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仰望着天际,从来就不曾消失过。那个阴影其实对楚汐的个性影响很大。他心重,记得很多事情,很难放下。他很难睡着,总是乱七八糟的回忆起很多事,破碎的记忆的残片在深夜的时候切割着他,鲜血淋漓痛苦不堪。只有深夜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安全,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能擅闯进他为之痛苦不堪又难以放下的回忆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床伴,郑平是郑平这人放到以前大概特别适合当个土匪头子,强硬起来的时候特别强硬,作小伏低的时候就特别能作小伏低。楚汐不吃东西他就一直半跪在床边上喂,也不强迫他吃,就是不停的哄着劝着连蒙带骗,很耐心的端着碗等着,说:&ldo;吃一点吧,我们马上就要上船了,全程加起来要让你睡一天,吃点东西好休息嘛……&rdo;楚汐不理他,郑平也全不在意的绕前绕后,把能端上来试试的食物全端上来一遍,最后结论是楚汐恐怕有厌食症,因为他对于所有能吃的东西都不感冒。&ldo;那就有点麻烦了啊,&rdo;郑平摸着下巴说,&ldo;实在不行就只能打营养针了,但是打营养针可是很痛苦的,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忍心让你受那洋罪呢?&rdo;楚汐闭着眼说:&ldo;我没有厌食症。&rdo;&ldo;那你为什么不吃东西呢?&rdo;郑平完全不考虑人家是不是昏睡了一天胃还醒不过来,他疼人的方式就是想当然的给别人考虑,完了以后这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灵光一现,说:&ldo;亲爱的你是不是闷在屋子里没胃口,想出去晒晒太阳?&rdo;楚汐不理他,过了一会儿郑平又凑过来,拿着一件厚衣服,满面笑容的建议:&ldo;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吧!&rdo;楚汐猛地睁开眼睛:&ldo;要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一起!&rdo;郑平于是左转右转晃荡了半晌,忍不住过来劝告:&ldo;你这样闷在屋子里是不行的,对身体不好。你看你以前就是天天闷在楚家大院里也不出门,也不运动,把自己搞得这么弱的样子,……&rdo;楚汐冷冷的问:&ldo;你信不信我能一只手扼死你?&rdo;郑平默然闭嘴。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柯家花园里的那一拳。他在楚汐身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试图和他说话,然而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努力,楚汐都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他。出乎意料的,郑平没有一点不愉快的表示,他甚至让楚汐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在诱使自己开口这方面的不同寻常的耐心。最终楚汐受不了了,即使闭上眼晴什么都不看,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郑平注视着他的目光,仿佛视奸一样火热不加节制。楚汐猛地坐起来:&ldo;我出去走走。&rdo;郑平于是带着一种把胜利感掩饰得很好、表面上显得很自然很愉快的笑容站起身说:&ldo;我跟你一起去。&rdo;&ldo;我自己去。&rdo;&ldo;不行,&rdo;郑平类似于无赖那样的回答,&ldo;外边风大。&rdo;&ldo;那和你要跟着一起来有什么关系?&rdo;郑平想了想,然而他不见得能给出什么有水准的答案来把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扯到一起。最终他放弃了,他干脆的说:&ldo;我就想和你在一起。&rdo;&ldo;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rdo;郑平盯着他看,目光中有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至少在楚汐看来那是很难以理解的,他移开了目光转向窗外,午后的阳光一片灿烂,让人睁不开眼。&ldo;……你可以先暂时保持这种态度,比如讨厌我什么的……&rdo;郑平斟酌着字句,慢慢地说,&ldo;但是你起码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可不可以?&rdo;楚汐用看一个拖把的眼神看了郑平一会儿,哼了一声,返身走出了门。郑平久久的瞪视着他的背影,然后苦笑一声撑着额头:&ldo;收效不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