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小郡王一回到萧府就听说了楚宁歌的事情。
顿觉颜面无光。
“母妃,这事情怎么可能会和她有关?我是临时出现把她带走的。”
靖南王妃面色奄奄的躺在床上,她还没从被他哥哥的打击中缓过神来,轻叹一口气:“事情已经生了,还能如何?”
齐邢昭:“毕竟是我将她请进府的,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一个交代才是,总要查查那香红为何要栽赃她?”
“兴许只是碰巧吧!”
“母妃,这话说出来你相信吗?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怎么和母妃说话呢?”
齐邢昭既气自己没有给楚宁歌留下人手,又气亲舅舅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是儿子的错。”
“只是母妃,您有没有想过,此事万一和前镇北王有关呢,若不查清楚缘由,一旦牵连了外祖家,我们可是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有那信件,能被人盗出去两封,谁知道还有没有到了别人的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密,竟让舅舅那般在意,丝毫不顾及那是我请来的客人”
被儿子这么一说,她又想起了她大哥的事,此事一旦泄露,大皇子可能不会死,但萧家可就彻底完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将萧耀禾投靠大皇子,以及私采铁矿的事情说了:“那信件,就是和大皇子那边的书信往来。”
齐邢昭大惊:“什么?舅舅糊涂啊!他怎敢如此行事?此事一旦败露,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他想说他舅舅怎么会这么蠢?就算这种事情干了,那来往的信件为什么要留着?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这种信件他为什么要留着?难道不应该看过即焚吗?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三个字,还是咽了回去,多少顾及了他母妃的面子。
靖南王妃揉着额头:“谁说不是呢!可事情已经生了,再怨他也没有用,上了大皇子的船,也不是说抽身就随意就可抽身的,你还是快去让你舅舅去书房里看看,还有没有丢失的信件?”
齐邢昭深吸一口气:“是,我这就去让舅舅看看,再顺便查查到底是谁把信件塞到楚娘子房中的。”
齐邢昭匆匆离去,又找了萧耀禾说明了一切。
萧耀禾这才想起去书房查看,一看之下,和大皇子的信件都丢了。
他傻眼了,这才感觉一阵后怕,召集所有人手,一阵雷厉风行,终于查到了萧夫人头上。
萧耀禾冲上去就是一耳光:“你个贱妇。”
萧夫人被打懵了,还是当着一群下人的面,她捂着脸哭诉:“老爷,你这是在哪里受了闲气,竟把火气撒到妾身头上了?”
萧耀禾气得双眼红:“你道我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火吗?说,柯儿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萧夫人眼神微闪,随后气急败坏的怒吼:“老爷,你怎么能冤枉妾身?
老爷好美色,府里的妾室甭管香的臭的,踩着我的脸面一个又一个的抬进府门,我何曾阻拦过,就这还满足不了你,你还在外面偷养外室。
外室带着孩子进门也就罢了,赏花会还让我这个当家主母丢尽了颜面,
我为了这个家,还不是照样给你收拾烂摊子,如今可倒好了,为着点捕风捉影的小事,你竟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打我,
你如今是半点颜面都不想给我留了是吗?我告诉你萧耀禾,我冉家也是名门望族,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辱的。”
萧耀禾被说的理亏,嗫嚅道:“我…我可是都查到了,那香红可是和你有关。”
“有关!有什么关系?”萧夫人一声比一声高,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你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关系?说啊!”
她扑在萧耀禾的身上就是一阵厮打:“你个杀千刀的,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将近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竟如此落我脸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好给你那一堆妾室腾地方。”
“好了,好了,谁要逼死你了?”萧耀禾连忙躲避着,看得跟进来的齐邢昭嘴角一阵抽搐。
就这?难怪舅舅小妾通房一大堆,如今活着的只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外加一个病歪歪的庶子,那庶子还是萧夫人身边的开脸丫鬟所生。
齐邢昭:“舅母,那庄头和他的妹妹已经招了。”
萧夫人哭闹的声音一哽:“小郡王,你也要逼死舅母吗?”
“舅母,你后院的那些手段我不管,我就想知道是谁指使人进的舅舅书房,又是谁把银两和信件,塞到楚娘子的房中?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舅母如实告知。”
萧夫人往椅子上一摊,哭诉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这是非要逼死我才罢休吗?”
齐邢昭无奈摇头,看上去端庄稳重有大家主母风范的舅母,哭闹起来也像个泼妇,完全无法沟通。
他对萧耀禾道:“舅舅的来往信件可是少了不少,您自己看着办吧!若是找不到,恐怕靖南王府也难保萧家满门。”
萧耀禾被他这么一提醒,脑子瞬间又清醒了,他用力一摔茶碗:“够了,你不说是吧!来人……”
呼啦啦冲进了一群侍卫:“把夫人身边的所有人全部拖出去打,直到有人招了为止。”
“你敢?”萧夫人眉毛一厉。
“你看我敢不敢,把她们全拖出去。”
房间里顿时哭求成一片:“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啊…”
萧夫人见她身边的奶嬷嬷也被拖了下去,终于慌了:“老爷,张嬷嬷可是我的奶娘啊,你真要如此绝情?”
萧耀禾:“非是我绝情,你知道我书房丢了多少信件吗?若是找不回来,恐有灭门之祸,到时候甫儿封儿他们都得跟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