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吴国宫廷立了夷昧之子僚为吴王。
而公子光一直认为,王位既然传给季札,那如果季札辞让,那么这王位应该是自己的。
所以他对已经登基的吴王僚非常不满。
他主动显示自己的才能,多次率兵攻打楚国,取得了一些胜利。
公子光觉得,只有自己才能让吴国变得更加强大。
因此,他一方竭力扩充吴国的地盘,获取民心。
另一方面又在暗地里结交有才能的人,想通过他们的帮助,找机会杀掉吴王僚,夺取王位。
这里面就包括伍子胥。
伍子胥复仇心切,天天给给公子光讲述打楚国的好处,让他赶紧出兵。
公子光听后说:“胥之父兄为僇于楚,欲自报其仇耳。未见其利。”
意思就是说你爸被楚国砍了,你其实就为了你爸报仇而打仗而已,打楚国其实根本没有利益。
伍子胥听到后一是知道公子光看人很准,很聪明,二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的野心很大,为了试探公子光,伍子胥给他介绍说:“我认识一个叫专诸的人,此人是个渔民,经常在太湖旁边钓鱼,他的炙鱼烤鱼很有特色,同时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擅长刺杀!”
公子光听了,顿时大喜过望!
这个年代,为了王位,“兄友弟恭”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位叫专诸的人,便是后来刺杀吴王僚的刺客。
他将剑藏在鱼腹之中,用这一把剑杀死了吴王僚。
而这一把剑,便是大名鼎鼎的鱼肠剑!
当这一切的阴谋,逐步要开始的时候……
一个意外,或者说,一位不之客出现了。
苏澈找到了伍子胥。
“您推崇仁道,推崇公心公行,推崇天下为公,这并没有错,可是,我认为这很难做到!”
“既得利益者往往很难做到真正的共情,也做不到公心公行。”
“富人和掌权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穷人的处境和情绪,他们不会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饿死,既然吃不到粮食,那吃肉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会贫穷?把闲置的宅邸,租借出去,把闲置的马车让下人拉客,不就行了吗?”
“他们哪怕公心公行,天下为公,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那么惨!”
这话一出,孔夫子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听着苏澈的话语。
然而一旁,孔夫子的弟子们听到这些言语,纷纷变了脸色……
只听苏澈继续说道:
“尽管天下所有人都是连通的,但心不同,声不协,行不一,是碍心碍行的事。”
“您认为天子和君王,卿大夫,是天下大同的核心,您一直宣布您的使命是在这礼崩乐坏的社会中克己复礼,使天下重回盛世。”
“但我认为,真正的天下大同的道路,从不是复古,恰恰相反,是破而后立。”
“旧有的秩序无法维持,才会产生礼崩乐坏的情况,这段时间固然是糟糕的……”
“但天下大同理想只有经历长期痛苦的过程才能在短期实现。”
“礼崩乐坏,并非是天下的乱世,反而是天下的机会。”
“旧的秩序已经溃散,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原,那为什么还要去修复这秩序呢?”
“我认为与其复古复礼,还不如重建秩序,做到真正的破而后立。”
“我认为您宣扬的“仁”、“和”、“德”、“天下为公”,可能会对底层人产生精神上的奴役……”
这话一出,声若平地惊雷,原本晴空万里的屋外,迅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至。
屋内烛火飘摇,原本还在静坐着的子路、冉有、子贡、子羔等人,一个个站了起来。
他们脸色铁青,一个个双眼瞪的滚圆,已经有人忍不住拔出随身佩戴的剑。
刷刷刷!
一群人纷纷拔剑,指向了苏澈。
“狂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对谁说这些话!”
“狂妄,你懂什么儒,你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你是哪家学派的人?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竟敢如此诋毁儒学,其心可诛!”
他们质问着苏澈,一言不合,就要将他杀死在这里!
苏澈这一番话语,几乎将孔夫子此前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全部否定。
甚至否定了整个儒学,这对于他的一众弟子而言,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这是何等的狂妄!
你是谁?一个低贱的庶人,孔夫子不嫌弃你粗鄙,将你放在身边听学,只是听了几日,竟然就敢说出这种话语,这真是无法无天了!简直没有任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