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开口问:“何为平衡?”
苏澈回答:“平衡即是综合平衡。”
“综合平衡?”孔夫子有些不理解:“这又是何解?”
苏澈继续说道:“诸侯与诸侯之间,卿大夫与卿大夫之间,士与士之间,民与民之间,都是不平衡的,因为不平衡是普遍的客观规律。”
“想要达到综合平衡,仅有理论还不够,还需要通过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进步,不断的变革,最终达到天下平衡。”
孔夫子:“……”
这是何等的志向?
让天下诸侯平衡,让天下卿大夫平衡,让天下士大夫平衡,让天下之民平衡,这比他的“天下为公”还要更难一些。
孔夫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太难了,非一人之力、非一国之力,纵是霸主,也做不到这点,也无法做到这点,你又如何去做?如何能做到?”
这的确很难。
可苏澈也不是那些狂妄的毛头小子,敢说出这些话,他是有底气的。
他历经了三个世界,在三个世界中用不同的方法,让原本混乱的天下再次强盛,达到某种程度的“综合平衡”,尽管这种平衡不久之后依旧会被打破。
可问题是,世界上本就没有一劳永逸自动解决所有问题的制度。
能短暂的达到综合平衡,这已经是苏澈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将这种思想总结起来,然后传达下去。
让薪火永不息。
“此乃何人之道?”孔夫子看着苏澈,缓缓问道。
“此乃我之道。”苏澈说。
孔夫子又问:“你这学派,如何要做到这些?你这学派,核心又是什么?”
苏澈答:“无我利他,实事求是,对立统一!”
这话一出,孔夫子眉头紧皱,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全新世界的光景,仿佛已经进入其中,他喃喃说着:“无我利他,实事求是,我都能理解,对立统一,何解?”
苏澈答:“事物的矛盾法则,即对立统一的法则,是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的法则……”
这话旁边的弟子们没有理解,孔夫子却是一下听懂了。
他当真无愧于圣人之称,此刻点了点头说:“一便是二,二便是一?”
“正是如此。”苏澈点了点头。
“非常有趣的理论,有些老子的味道,但和他的那套理论又完全不同,能否详细和我说一说?”夫子笑着点了点头:“让我们坐而论道?”
“求之不得。”苏澈点了点头。
于是乎,苏澈和孔夫子开始了坐而论道。
苏澈详细说了自己的道。
他的道,有些是来自几千年后近现代人类文化思想的精髓,是伟人走过的道路,也是他历经三个世界总结出的经验,绝不是纸上空谈,泛泛而论。
孔夫子同样如此,他的道,虽然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可作为这个时代的圣人,他的道同样深不可测。
二人这一论道,便是七天七夜。
期间,无数大贤闻风而来,听二人论道。
弟子将二人的对话全部记下,并且流传下来。
这七天七夜,苏澈受益匪浅,圣人不愧是圣人,他的道得到了很大的完善,这让他更坚定了自己道路的想法。
而孔夫子同样也受到苏澈的影响,但他并没有全盘否定自己过去的道路,而是进行
了修正。
孔夫子并没有悲观的认为自己的道不值一提,得到了苏澈的补充之后,反而更加乐观,那实事求是便很好用,稍微延伸一下,这不就是“知行合一”?
至于那“无我利他”,不就是他曾经说的“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至于那对立统一,也和他的“己所不欲,毋施于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嗯……这个差得有点远,但可以修正一下。
在理论上,孔夫子得到了不少补充,这让他很开心。
七日过后,苏澈名声传天下,时有人称他为“范子”。
名声远播后,苏澈回到了家乡。
这个时候,楚国与邻国吴国产生了矛盾。
双方兵戎相见,大打出手。
生战争的原因却很荒唐。
在吴国边境,有一座卑梁的小城。
而楚国这边,也有一座叫做钟离的小城。
卑梁城和钟离城比邻而居,但却因为分属不同国家,双方鸡犬之声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
有一天,钟离城和卑梁城内的两个女孩,因为同时在边境上的一棵桑树上采摘桑叶,产生了口角,然后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