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熟啊!”季黎明嘿嘿一笑,“他们五个人的来历我都知道,宫义是苗疆人,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荀久点点头。
陶夭夭则一脸迷茫,“我是刚知道。”
“刚知道也不要紧。”季黎明冲她挑挑眉,“除了羽义,其他人的事都算是**,我这样与你们说了,你们两个可得保证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否则他肯定饶不了我。”
“好,你说。”季黎明的表情越神秘,陶夭夭的心就越吊起来一分,生怕待会儿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小表妹呢?”没听见荀久回答,季黎明转而望向她。
“我跟宫义不熟。”荀久撇撇嘴,“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你真是……”季黎明拿她没办法,翻个白眼对陶夭夭道:“我担心小表妹出我,所以只能告诉你,宫义本名叫做耶律洵。”
仅此一句,他便闭了嘴。
陶夭夭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怎可就此罢休,她央求地看着荀久,“久姑娘你就别告诉宫义了,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可好?”
荀久饶有兴致地看她一眼,“刚才不还死不承认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脸了?”
陶夭夭白净的面容上顷刻泛红,低声呢喃,“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不可相提并论。”
“嗯。”荀久点点头,“方才不喜欢,如今又喜欢了,的确不可相提并论,毕竟,性质不同嘛!”
当着季黎明一个男人的面讨论这种问题,饶是陶夭夭心性开朗也禁不住羞赧,垂下脑袋后就再也不抬起来。
荀久看向季黎明,“表哥,你就别吊人家的胃口了,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出去呢,有什么话你快说。”
季黎明嘴角一抽,吊胃口的明明是她好么?
清了清嗓子,他又扫了一眼四周,确保不会有秦王府的隐探听墙角才压低声音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宫义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自他记事起,他娘便在他体内种了断情蛊,不能动情不能动怒,总之不能情绪波动,否则会蛊毒发作而死,目的是为了让他从小学会隐忍。”
陶夭夭面色发白,“不能动情不能动怒,不能情绪波动,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难怪那次在芦苇丛中,她无意中看见他脱了衣服疗伤,他知晓后面色会那样平静,原来是不能动怒!
荀久也眯了眼,“难怪宫义看上去比秦王还要高冷,却原来是有这样一层缘由,他娘为何这般狠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季黎明甩甩脑袋,提醒她们二人,“我可先提醒你们,这件事,关上了门我们三个知道,出了这道大门,你们最好就当我没说,毕竟这是宫义的**,我们这样在背后讨论人家的私事本就是不礼貌,不尊重人的行为,若是让他晓得了我出他的**,估计以后我就别想再去秦王府找子楚了。”
“知道啦!”荀久不耐地瞥他一眼,“这么啰嗦,你更年期提前了?”
季黎明不知道荀久嘴里的“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她嘴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哼哼两声,季黎明开口,“知道最好,反正我言尽于此,女侯若真有那份心思,还是赶快打消了吧,你跟他……啧啧,绝无可能,你考虑他不如考虑二少我。”
荀久面部狠抽。
“怎么不可能?”陶夭夭此时反而不觉得拘束了,仰起小脸,眉眼间露出坚毅的神情,“这世上有人会种蛊,自然就有人会解蛊,找到解蛊的人帮他解开不就行了?”
“说得好有道理。”季黎明默默吞下一个葡萄,“就算解了蛊,你又怎么保证他会喜欢你?”
陶夭夭怔忪一瞬,瞳眸晃了晃,尔后牵唇一笑,“他喜不喜欢我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就算他不主动喜欢我,那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喜欢我,山不会动,我却能走向山,我这还没开始呢,你就给我泼冷水,也太不够义气了。我堂堂大燕第一女侯,能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么?”
“勇气可嘉!”季黎明献上大拇指,一脸敬佩,“祝你早日成功,你成功之日,二少请客,想去哪儿吃饭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陶夭夭扬起眉梢,“久姑娘作证,到时候你若是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你也得先把人弄到手吧!”季黎明继续泼冷水。
陶夭夭叱一声,懒得理他。
这二人斗嘴,荀久全然没放在心上,她一直在思考宫义的本名——耶律洵。
这个姓氏貌似很少见,也不是苗疆王族姓氏。
那么,宫义的父亲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