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有雨，室内，漏雨。
雨越下越大，勉强挡住窗户的纸壳箱，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感知到那堵在在马桶里的丁字裤，鼻子里飘来麻辣烫和屎味混在一起的气味。
司鸿羽索性把皮搋子往旁边一丢。
老子不干了。
他转身走出洗手间，卓芸儿正舒舒服服的坐在半边没有淹水的床上玩《魔法崛起》。
“司司，今天晚上有俱乐部活动呢，你快上线呀，我带你装笔带你飞！”
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晃来晃去。
乌黑的秀披在肩头，散着跟麻辣烫和屎味都不相同的，草药的芳香。
细长的手指头在手机上咔咔按个不停的。
我果然还是看脸的。
感知到卓芸儿，司鸿羽叹了口气，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不禁这么想。
“你这么晚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打游戏、吃面或者拉屎吧？”
司鸿羽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然后他走过来，站在床边，从口袋里一个纸包，丢给卓芸儿。
【凰镯】从里面滚了出来。
卓芸儿斜睨一眼，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头。
“司司，我看见你浴室里面的那个屁股上纹了玫瑰的女人缺了大脚趾，难道，这是从她那里弄下来的？”
司鸿羽点点头。
“对，看你一直没有提起，我还以为你没看见呢。”
“司司，我看尸体还很热乎，你有没有趁机……”
啪！
“呀！好疼呀！司司！”
卓芸儿用手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的。
司鸿羽手扶着床边坐下来。
“这个是在红林小区弄丢的那个吧？吴姐给你的。”
卓芸儿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捏起趾环看了看。
然后，丢给司鸿羽。
司鸿羽单手接住，表情诧异。
“怎么了？是假的吗？”
她把右手伸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给人家戴上。”
“……”
屋子安静极了。
沉默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好久，司鸿羽才非常勉强的开口
“我誓，我再也不要摸上厕所不冲，还用内裤擦屁股的女人的脚了。”
卓芸儿满脸不满，撅着嘴巴
“讨厌！人家不是故意不冲的，是因为活动要开始了才忘记了！还有，都是司司你不给人家卫生纸，你知道，麻辣烫味的便便粘在屁屁上多辣吗？屁屁里面就好像……”
“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给你戴还行吗？”
司鸿羽一脸嫌弃的重新拿起那个脚趾环，然后，拿出一卷新的手纸，包住卓芸儿的脚。
“司司，你这样让人家很受伤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青春正年华的美少女，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穿过的充满汗味的丝袜挂在网上也能卖五万呢！原味的内裤更是……”
“你……别说了。”
司鸿羽默默的托起她的右脚。
心里在想也不知道有哪位变态哥，对屎味的内裤感兴趣不，有的话，只要能把他马桶给通了，内裤免费送。
一股潮湿的雨气和着少女的足汗扑鼻而来。
手指隔着卫生纸，能感觉足跟处有个微微凹下去的印，是运动鞋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