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已经是天黑了。
三叔公没想到的是老镇长居然在自己家里。
“阿荣,快过来,老镇长说找你有事呢。”
“有事?有什么事?”
三叔公现在一听到有事这两个字就头大,最怕这两个字了。
“嘿嘿嘿,前几天你不是说让我当你的证婚人,让我给你来定个大喜的日子,这不我今天就过来找你,反正我现在在家一点事都没有。”
“行啊,不过最近几天可能不行,最近几天何家村那边我可能不知道哪天要过去忙呢,老镇长咱不急这几天,吃饭慢慢聊吧。”
三叔公让英子晚饭多准备点菜,又去打了壶酒回来。
天黑之时,家里已经掌上了油灯,在油灯下,三叔公一家和老镇长坐在一起吃起了饭。
老镇长和三叔公爹娘本就熟悉,现在不当镇长了,也不用端着,和他爹一口一个兄弟叫得亲热着,同时感慨到时间过得真快,两人都已经六十多了。
“唉,可惜我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我一生努力不及他一时败散,要是他能有阿荣一半好该多好啊。”
三叔公看了看老爹娘,心里顿时一阵愧疚,自己好吗,好个锤子,要不是因为自己任性离家出走,家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与其说王少败家,倒不如说是自己,论败家程度,自己比王少快上百倍。
现在的自己不过是被外面社会给教训了,才知道生活不易。
有句话这么说来着,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老镇长不要感慨这些,我比起仁当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看看我家现在,除了这栋祖宅和几亩地还有什么,都被我败尽了,来来来喝酒,前两天还没跟你喝好。”
“那是那是,前两天你都出去忙,我哪还有心情喝酒,今天抓起你爹一起好好喝个痛快。”
英子和老娘吃完不久就去睡觉了,三叔公他们这种喝慢酒,喝到兴头上可以坐一夜,等着也白等,还不如第二天再收拾。
三人喝到很晚才罢休,送回老镇长回去后,三叔公也一阵醉意袭来。
回到家里,现老爹还在门口等着他。
“爹,你咋还不去休息,这天怪冷的,早点休息吧。”
“嗯,阿荣,你真的长大了。”
“说什么呢,坐着,我去端点热水来,咱俩一起泡个脚好睡觉去,这些碗筷就让英子明天在收拾吧。”
不一会儿,三叔公便端来了木盆子,然后倒上一直在灶上热着的水,两父子很久没有一起泡脚好好聊聊天了。
即便是现在在家里,也是屁股没坐热就有人来找他,而随着自己在镇里做的事越来越多,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第二天,三叔公拿了些鸡蛋和钱就和英子去了大牛家里,大牛家有一个老人三个孩子,两口子就靠从镇上大户那里租来的几亩地过日子,虽然饿不死,但是过的很紧。
今年因为没有种出粮食来,好在老镇长组织大户们给租户们免了今年地税,再加上一直跟着三叔公跑事,虽然没有收钱,但是却收了些其他东西,今年勉强就要熬过去了。
谁知道在这年关将近时,大牛却被那两只干猴子给重伤在床,自己要是不给他们点资助,他们实在熬不过去。
看见三叔公过来,大牛媳妇相当开心,谁好谁不好,她心里有数。
将手中东西递给了大牛媳妇,三叔公来到床边看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