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两个人目光一对的时候,商丘立刻笑了笑,嘴角一挑,眼睛里都是温柔的光芒。
看的谢一十分不好意思。
商丘还催马过来,重华代替帝君致辞的时候,商丘就与谢一并排而立,手指轻轻勾了勾谢一的小拇指,搞一些小动作。
谢一脸上发红,被商丘弄得很痒,就也挠了挠商丘的掌心,哪知道商丘突然亢奋起来,一把抓住谢一的手,使劲捏了两下,手心里滚烫如火,吓了谢一一跳。
重华致辞完毕,众部落长准备离开,商丘这才松了手,说:“我走了。”
谢一点了两下头,就在商丘准备转身催马离开的时候,谢一突然抬手按住了商丘的肩膀,马匹正在低头吃草,正好往前一顷,谢一立刻探头在商丘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商丘一愣,谢一已经催马转头,对着自己的队伍扬手说:“启程!”
队伍很快就启程了,谢一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商丘坐在马上,看着那缥缈的白色身影,只觉得心口一紧,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说不出来的心悸,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直到谢一的影子看不到了,商丘才准备带兵离开,这个时候重华却赶上来,笑着说:“司羿大人!”
商丘勒住马,看着马下的重华,重华亲自走过来,手上还捧着一杯酒,说:“司羿大人,重华特意为您践行,请饮一杯。”
商丘没有说什么,接过酒水,直接饮尽。
重华笑着说:“司羿大人爽快的紧。”
商丘说:“众部落长都走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重华一愣,随即笑着说:“司羿大人不愧是帝君的师傅,果然料事如神,重华的确有事情要和司羿大人说,其实也是帝君的意思,重华只是代为转告。”
商丘说:“请讲,天色不早了。”
重华低声说:“不瞒师傅……帝君以为,太子丹朱可能不甘流放丹水,所以正准备叛乱呢。”
商丘猛地皱了皱眉,说:“不可能。”
重华说:“师傅又不了解太子,为何这般断定?”
商丘的确不怎么了解太子丹朱的为人,但是谢一和丹朱是多年好友,商丘相信谢一,如果丹朱是这样被流放就叛乱的人,那么他早就叛乱了。
商丘说:“你又是为何断定太子会叛乱?”
重华笑了笑,说:“师傅忘了?不是我断定,是帝君断定,帝君可是最了解太子的人了。”
商丘没说话,重华说:“重华的话已经带到,还望师傅相信。”
商丘仍旧没说话,重华只是说:“真希望这天千万不要到来。”
他说着,转身便离开了。
商丘看着重华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这个时候,身后的蓬蒙十分恭敬的说:“师傅,该启程了,天色不早了。”
商丘这才回过神来,说:“启程。”
队伍很快走出去,谢一领着队伍往前赶路,脚程并不是很慢,天色越来越暗,毕竟他们从黄昏才开始启程,这时候已经入夜,四周一片黑暗。
谢一没有让队伍停下来,一直往前赶路,直到天边蒙蒙发灰的时候,谢一这才让众人停下来,就算不睡觉,士兵也要吃饭。
谢一让大家停在原地休息,令人造饭。
队伍很快停下来,士兵们三三两两的休息着,前面有条小河,谢一走过去,准备洗把脸,醒醒神儿。
他走过去,撩起自己的衣摆,蹲在河边,伸手去掬水,轻轻洒在脸上,河水冰凉入骨,几乎要结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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