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一双眸子被烟花映得亮晶晶的,她歪过头,看着陆言修有些出神。
她恍然记起很多很多年前,两人第一次约会来得就是这里。那天特别凄惨,晚上赶上一场大雨,淋了个落汤鸡不说,园内的烟花秀也被取消了。
当时她特别懊恼,随口和他说了一句:好想看烟花啊,要是这辈子能在城堡上看一次简直人生圆满。
她知道城堡上不去,话也是随口一说,早就忘得干净。
却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
烟花炸裂的声音轰鸣,苏棠觉得无数的烟花仿佛在她的心脏里炸开,惹得她心脏狂跳。
“小桃酥,好好看烟花。”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小桃酥回过头,疑惑看她:“妈妈!好美!我有在好好看!”
“不要回头,专心看。”
“哦……”小桃酥应了一句,乖乖扶着露台的大理石栏杆,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漫天绚烂的烟花。
苏棠伸手勾住陆言修的脖子,踮起脚,难得主动而热烈地吻上他的唇。她小巧的舌尖撬开他的唇瓣,探进他的口中。
一吻终了,她松开捏着他衣领的手,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沾染着情-欲。她的声音有些哑,却极其魅惑:“那我当时有没有说过,要和爱的人在城堡上面接吻,才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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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看到很晚,临近结束的时候陆言修的电话响了。
烟花声音有些响,他朝苏棠比了个手势,去角落里接了电话。
他的电话打了挺久,直到烟花全部放完,也没有回来。苏棠领着小桃酥去找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
苏棠零星听到一些对话片段,等陆言修挂掉电话,苏棠问道:“你妈妈说什么了?”
“不是我妈,是医院。”陆言修紧紧蹙起眉,“我妈住院了,我要过去一趟。”
……
覃郁榕躺在病床上,淡定地翻着云姨给她带过来的报纸。
病房的门被打开,陆家的私人医师秦佑走了进来。
覃郁榕抖了抖报纸,淡然地问道:“他说什么?”
秦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叹口气:“陆夫人,您这样骗阿修是不是不太好?”
覃郁榕不以为意:“我心脏本来就不好。不过让你说重点儿罢了。他……怎么说?”
“他正赶过来。听电话时候,挺担心的。您还是不要骗他比较好。”
听说陆言修担心她,覃郁榕安下心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喃喃一句:“担心就好。”
她抬起头,满不在乎地继续看报纸:“我有分寸,只这一次,不会再骗他了。”
她的家事,秦佑也不好多问,只帮她做了些常规的检查,出去了。
没过多会儿,秦佑带着陆言修进来,给他简单讲了下覃郁榕的病情。覃郁榕立马皱起眉,病恹恹地靠在病床上。
“没有什么大碍,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就能出院了。不过陆夫人心脏一直不太好,应当避免情绪激动。最近最好顺着她的心思,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
秦佑把覃郁榕教给他的话一一说给陆言修听,陆言修点头应了。
陆言修走到她身边,没有了往日的戾气,担忧地问她:“怎么回事?”
覃郁榕颦蹙,脸色苍白:“小秦太大惊小怪了,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毛病,你知道的。”
“你身体不好,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