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消失在了薄一昭的视线里。
而薄一昭眼里“真正的麻烦精”徐酒岁,还坚强地苟着——
因为她,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在薄一昭的视线范围内,连徐井年的饭都不送了,可怜少年天天吃面包。
对于这一点,就连薄一昭都不得不觉得自己十分佩服她——
以前不想见她的时候,走大街上恨不得都能看见她掀开井盖突然冒出个脑袋笑着冲他叫“老师”……
现在想抓着她好好的“谈一谈”,这小姑娘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安静如鸡到薄一昭怀疑她是不是搬了家。
只好等下了晚自习,抓住徐井年,思考了一下决定放弃措辞直接问:“你姐最近很忙?”
其实是想问她是不是还活着。
徐井年有些惊讶都看了自己的老师一眼,认真想了想最近徐酒岁干了什么——做饭,店里扎人,画设计图草稿,得罪客户——显然和过去毫无区别,于是他摇摇头:“没有吧?”
薄一昭“哦”了声。
徐井年顺嘴问了句:“老师找她有事?”
被反问,男人露出个不慌不忙凝思的表情,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遮去了暗沉的眸光,他的唇边挂着一抹淡笑,悠悠道:“也没什么大事。”
他抬起眼看了眼徐井年。
可怜的高三少年被这一眼看得尾巴一僵,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丫子让它多管闲事,勉强露出个笑正要表示自己有事告辞,就听见薄一昭说:“你让她这周内来找我。”
徐井年觉得这语气好像就在暗示,他姐如果真的去找他了,大概并不能活着回来。
薄一昭听他没吭声,又看了少年一眼,发现他正一脸惶惶看着自己,于是轻笑了声,唇边的笑容扩大了点:“干什么,又不会吃了她。”
徐井年:“……”
哪、哪个“吃”?
这危险中年人的语气!
别说了我不想听!
薄一昭慢吞吞把自己的话补充完:“之前她自己叫我帮她补习英语的,答应了她,拖延两周又不来,耍我好玩吗?”
“……”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满。
“不,她不敢的。”
徐井年夹紧了尾巴,求生欲旺盛地说。
……哦,所以只是补英语啊。
介于二十五岁四六级都考过了的女人闹着要补英语必然是非奸即盗,那这个提议,显然就是徐酒岁自己提出来的又一骚操作了。
徐井年松了口气。
本着“送佛送上西”的良好态度,少年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老师这周之内把姐姐和她的英语试卷双手奉上……
并且在教室里并不是那么明亮的灯光下,他不小心忽视了此时挂在男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