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我!”祁煜打开房间的灯,朝已经坐起来,但是表情木讷迷茫的宋丽影走去。
宋丽影一直在睡觉,加上之前祁煜走了之后又把主卧的灯给关了,所以她算是一直处在黑伞的环境里,因此祁煜开灯的时候,她很不适应,一直用手挡着眼睛,等祁煜走过来的时候,她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脑子里还处在梦中,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丈夫祁彦,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祁煜的腰。
“阿彦,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要走,我不要这个梦醒过来!”宋丽影紧紧抱着祁煜,完完全全当他是自己的丈夫祁彦了。
祁煜皱眉,一把将宋丽影的推开,除了凌烟之外,任何一个女人对她的碰触都让他心生厌恶,因此他推宋丽影的力气很大,宋丽影还沉浸在重逢丈夫的喜悦中,就突然被推到,跌在床上,人诧异地看向推开自己的男人,看到是祁煜之后,整个人清醒过来了。
宋丽影只觉得心里悲伤至极,原来她的丈夫祁彦再也回不来了,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他丈夫的弟弟!
宋丽影心中又是悲伤,又是难过,他竟在死了丈夫之后,把丈夫的堂弟,当成了他!
是太思念丈夫了,还是她只想找个人宣泄思念,或者是别的?
宋丽影不知道,她只清楚地记得,就在刚才,她抱祁煜的时候,他的结实的胸膛和他胸腔内传来的有力跳动的心跳声,都让她舍不得放开!
“对不起,我喝了太多酒,把你当成你大哥了!”宋丽影连忙跟祁煜道歉,却又记得祁煜之前推自己的那一份力道很大,似乎还带着一丝厌恶,她也不由得生气!
想她堂堂宋家大小姐,抱一下他,竟会被他那么着嫌弃地推开?
宋丽影好强地自尊心不由得作祟起来,语气里带着怒意地对祁煜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快走!”
这赶人的语气,一看就知道人已经清醒了也好了,让原本还担心他的祁煜也放下了心来,只留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照顾好天珩!”就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头也不回!
宋丽影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个秋天,她和妹妹第一次从英国回来玩,父亲告诉她们这是他们的祖国,父亲要带他们来见一位故人,正是祁煜的爷爷,祁宋两家之前就是世交,后来宋家去了英国才少了来往。
后来宋家又回国来,发展国内市场,于是在那一年,两家又恢复了之前的交往。
宋丽影也是在那个秋季认识了祁煜,那个时候的少年一身红色篮球服,腋下夹着一个篮球,虽然刚从篮球场上下来,却半点男生身上的汗臭味都没有,反而透着一股强韧少年特有的气息,让见惯了英国那些绅士的宋家姐妹,纷纷暗动了一颗春心!
宋丽影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祁煜,也知道自己的年纪比他的大,他们两人并不合适,因此,宋丽影选择了跟祁煜有七八分相似的祁彦,这些年,她对祁煜的那一份少女初恋的悸动,也被她埋藏在心底!
可就在刚才,她抱住祁煜的那一刻,她竟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砰!”突然,房间里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宋丽影才回过神来,看着被祁煜关上的房门,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再想什么!
她对祁煜那份隐藏在心底的感情,竟死灰复燃了……
宋丽影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仿佛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般,突然从床上跳下去,直接冲入浴室,衣服也不脱,就打开了淋浴间的碰头,巨大的圆形喷头,洒下半米宽直径的水帘,如细雨,却比细雨有力,搭在身上不疼,但那冲刷的力度,却让宋丽影心情大好!
她闭上眼睛,任由水帘从自己的头顶洒下,宋丽影笑了,又哭了,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就跟一个笑话一样!
当年她也喜欢祁煜,却因为年纪自卑,所以把他让给自己的妹妹,却没想到妹妹那么笨,其实她是可以帮妹妹,但是她就是不帮,潜意识里,她其实还是渴望他是自己的人。
恶人有恶报吧,所以爱她的祁彦死了!
祁煜从三号别墅回来的时候,凌烟已经洗好澡了,她正坐在床边擦头发,听到开门声,立即斩头,见进门来的是祁煜,遂笑着问他:“大嫂怎么样了?”
“没事!”祁煜走过去,想要抱她,却又想到自己还没洗澡,而她已经洗过了,遂打消了念头,对她说,“我去洗澡!”
“好!快去吧!”凌烟也知道时间不早了,遂催促他快去。
祁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很想亲一口,却又没亲下去,决定先去洗澡刷牙!
因为他的身上刚才被宋丽影抱过。
他不想让宋丽影身上的气息沾染到她身上!
凌烟趁着祁煜去洗澡的时候,到外面阳台上吹了吹风。
祁煜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没看到小妻子躺在床上,就猜到她肯定在阳台,遂朝阳台走去,果然看到她正站在阳台上看着脚下的花园,阳台上的风很大,吹着她的头发扬起,原本被干发帽擦得半干的头发,这个时候已经被夜风吹干,一根根柔顺随着夜风飞扬,别有一番风情!
祁煜走过去,从背后直接将人抱住!
“也不转头,不怕遇到色狼?”他把头压在她的肩膀上说到,而后凑过去在她因为他的拥抱而微微侧着后颈而在脖子上形成的一条性感颈线印下自己的吻。
“这是我们家,是我们的房间,除了你这个合法的色狼外,还能有谁敢对我图谋不轨?”凌烟躲开他的吻,觉得他这样吻着自己很痒,好难受!
“合法的色狼?嗯?这个词我爱听!”祁煜笑起来,“既然你都说我是色狼了,我怎么的,也得对得起这个形容词对吧!”
凌烟无奈地转身,背靠着身后的围栏,伸手去拧他的耳朵,力道并不大,玩闹一般,故意把语气说得有些嗔怪:“你啊,就不能想想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