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听谁说的啊?”
“你问问家里的老爷们,谁不知道啊?季营打结婚申请的时候都要交代清楚的。”
“那季营媳妇还算好命,本来是个农村人,抱到城里长大不是有福了吗?”
“有啥福?有豆腐,还不是又让人家赶回去了,投奔的是亲妈……”
乔安安究竟可怜不可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乔安安还不知道她上了最惨新人榜,在别人的舌头上被嚼来嚼去。
意识到怏过年了,乔安安就去准备年货。
先去了肉铺,割了五斤瘦肉多肥肉少的,准备回家做灌肠。
又要了点排骨和大骨。
“师傅,有小肠吗?”
肉铺师傅从架子下面抓出了一小把,大肠有要的,小肠基本上就送人了。
乔安安算是大主顾,拉点回头客。
“拿走吧,不要钱。”
乔安安很高兴说了谢谢。
接下来又去供销社买了糖块,买了瓜子,又去菜市场买了各种的调料,灌肠调料不到位,可难吃了,白糟蹋了肉。
在这里,她意外的遇了一个人,穿着邋里邋遢的,不再是那个油光满面,头上的头油打的能照镜子的人了。
四目相接,潘广来心虚,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是乔安安看见了,“潘广来。”
潘广仁吓得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外跑,可是已经晚了,乔安安施施然伸出了秀气的36码的脚,潘广仁就摔了个狗吃屎。
市场上可不止一个人,好多人都看见了,够丢人的。
乔安安走过去蹲了下来,“这位同志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起来。”
乔安安伸手去拉,拉的是潘广来的衣服袖子。潘广来不能装死了,只能撑着起身,可乔安安一个“体力不支”,腿就直接跪在了潘广来的腰上。
潘广来觉得自己的腰都废了。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
潘广来要是信这三个字,他就傻的没救了。
“林安安,你是故意的。”
“纠正一下,我姓乔,我叫乔安安,我就是故意的,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潘广来躲又躲不过,就扶着腰爬了起来,乔安安已经率先走出去了。
在拐角,乔安安问潘广来,“你不是抱上了林红的大腿了吗?马上就成了林家的乘龙快婿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了?”
潘广来呸了一声,“哪来的乘龙快婿,我差点没被她搞死。”
原来潘广来拿到了五十块钱,没过两天就被几个面生的混混抢走了,找工作也是,哪怕干临时工,不过十二个小时就被开了。
他现在既没钱又没有挣钱的法子,就是每天游荡着过日子。
潘广来一直认为是林红在搞他,就是报睡了她之仇。
乔安安不认为是林红,这个敏感时刻,万一把潘广来惹毛了……
“你帮林红做坏事,就五十块钱,你的狗腿可真便宜。”
“本来是四百的,没办成就给了我二百;睡错了,就剩五十了,剩五十还让人抢去了……”
甭管这件事是谁干的,乔安安第一次感觉到痛快,林红和潘广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毁了她的青春,从此她的世界只剩下灰色这一个颜色。
“潘广来,你想没想过,你有可能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