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四人当中,长孙克军为军法官,掌管营地一切法度。
长孙克功负责武器装备修整和维护,马具战车一类也在其中。
长孙克成随时机动,哪里出现问题随时补上,以上就是目前营地内的情况,还请殿下指正。”
李宽听这长孙克敌的一套说辞,很是满意,一时间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李宽不断的点头,他也现席君买和苏烈两人,也不断的点头。
之后,李宽又问道“我听说,克军打了程处默带来的一个部曲的军棍,可有此事?”
长孙克敌看向自己二弟,长孙克军马上上前躬身施礼道“殿下明鉴,末将身为营地执法官,不得不出于公正的目的。
打了那程小公爷部曲的军棍,但末将认为这是有必要的。
因为那部曲私自用火不说,还将酒带入营地内,别的不说,末将打了他二十军棍是客气的。
如果,被中军大帐中的几位大将军知道,那说不定会拿他出来,做个什么‘杀鸡儆猴’呢。
要知道,中军的执法官可是牛将军,他的手段可是比末将狠太多了。
不过,方才末将也去跟程小公爷交代了一下,程小公爷也认为末将职责所在,理应如此。
并且,那被罚的部曲,也与末将讲和,我们还成了朋友,说此次练兵结束,定要一起去喝酒呢。”
李宽听到这里,一时间哑然失笑了,刚打了人家屁股,转头就跟人成朋友了,人家还美滋滋的说要请你去喝酒。
因为这酒被罚,回头还去喝,好酒之人的世界,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另外,这程处默手下的人,怎么这个德行啊?
不过,李宽也觉得自己手下这几位都是人物啊,平日里没看出来,他们都是天生为战场而活的啊。
李宽笑眯眯的对席君买说道“席大哥,你觉得我这营地,这么布置可好哇?”
席君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与定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卫公那里学习兵法布阵,当然了,这安营扎寨,也是先要学习的。
我观这位长孙将军的营地布置,与从卫公那里学到的东西,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定方,你说呢?”
苏烈也不断的点头,说道“确实不错,听说李宽兄弟手下,有个强劲的百战老兵组成的队伍,不知道李宽兄弟,可否引荐一下啊?”
而没等李宽说话,只见那古大牛笑呵呵的,出来走到苏烈的桌案前说道“苏定方,可还认识俺老古啊?”
苏烈定睛一看,马上起身,仔细打量这古大牛,之后激动的说道“可是与那刘黑闼大战百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古铁爪,古大牛当面吗?
你这家伙还活着呢?哈哈,真是故人相遇啊,没想到,我苏定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隋末战乱时候的故人。”
古大牛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嘛,当年这众多反王,都被我李唐收拾了。
我娘子军火麒麟卫,自然是当年最强的队伍之一,现在依然如故啊。
与俺老古大战过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刘黑闼的名气更大一些罢了。
俺老古一直都想试试老苏你那无敌马朔,还有那神射,怎么样?抽个时间咱俩练练吧?”
说着,他用他那铁爪子,还不断拍起了苏烈的肩膀。
而苏烈也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在不影响军营正常秩序的情况下,咱俩随时互相讨教。”
听到这里,李宽很是好奇的问道“苏大哥与古统领是旧识?”
苏烈有点唏嘘的说道“他人青葱我峥嵘啊,过去的事了,都成过往云烟喽。”
是啊,这苏烈也到了中年,今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更大的机会建功立业。
而李宽却豪迈的说道“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北征突厥就在眼前,苏大哥何必做那英雄迟暮的样子呢?
廉颇七十岁还上战场呢,姜子牙八十封丞相,苏大哥,小弟我也算是道门中人。
我观你此次出征之后,定会有那紫气东来建功业,时来运转觅封侯之机缘啊。”
这话一出,苏烈也激动了,看着李宽兴奋的说道“李宽兄弟,觉得我真的可以?”
李宽笑道“卫公的兵法,你都学去了,不用干什么啊?
就当那突厥是棵大枣树,有枣没枣,打它三竿子,不行还有其他周边的恶邻呢。
李唐的军队还怕没仗打?还怕没军功可立吗?”
这话一出,连席君买都站起身来,很高兴的说道“是啊,风云变幻,定要试上一试,军功就在眼前,我等必取之。”
随后,李宽又询问了一些营地的情况后,就让众多家将统领和侍卫都出了主帐。
因为,他想单独跟席君买和苏烈好好叙叙旧,但就在他们想说说在李靖那里学兵法的事的时候,程处默等众多纨绔,不请自来的进到了主帐内。
为的长孙冲,哈哈大笑的进来说道“表弟这营地还真是好啊,刚才我去到了,你那火麒麟卫的训练场。
那些老兵还真是厉害啊,那弯刀耍起来,好像不比我李唐的陌刀营差啊,而且,还透着不一样的灵巧之处啊。”
长孙冲的话音刚落,他却看到李宽下垂手坐着的两位将领,先是一愣。
他也在猜测这两人的身份,而李宽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希望这些纨绔功勋之后,看不起草根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