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寒没有被子盖,躺在一边,透心凉,心飞扬。
“宁宁……”
明司寒试探着去揪被角。
周宁睡梦中感受到有人抢他的被子,将所有被子抱在怀里,明司寒不敢惊醒周宁,再也不敢抢他被子。
于是只能孤零零地穿着睡衣,占据一小半的床睡觉。
到最后,周宁侧了身,将腿搭在明司寒的腰上。
周宁睡得很香,还做了个美梦。
明司寒打喷嚏也没敢太大声。
他虽然没有被子盖,但他感到非常高兴。
宁宁虽没有原谅他,但是宁宁现在每天晚上睡得很香,还会抢被子踢被子,说明在他身边有了安全感。
而且他的存在也不会再让宁宁觉得害怕恐惧和拘谨。
说明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黑暗中,明司寒漆黑的瞳孔镀了一层温柔的光,那抹光名为珍惜,他庆幸历经多年风霜,周宁这样站在他的身边,他还能有机会好好呵护弥补周宁。
这一切有多来之不易,明司寒心知肚明。
夜色浓重,不消多时,已是黎明破晓。
明司寒醒的很早,他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怀里熟睡的周宁,满足地笑了笑。
而后,他脸色微顿,手往周宁的脖子探去,又摸向后脖颈。
正当他全神贯注感受周宁后背肌肤时,周宁这时醒了过来,惺忪的双瞳迷惑且迷茫。
“你摸什么?”周宁瞬间清醒。
明司寒瞬间将手抽回,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什么,就是看宁宁的脖子很漂亮,忍不住摸了一把。”
周宁奇怪地摸向自己的后脖颈。那一瞬间,他便已经明白明司寒想知道什么。
周宁定定地望着他:“刺青没洗,我骗你已经洗了。纹身师傅说,刺青嵌入皮肤真皮层根本洗不掉,强制性洗也洗不干净,会疼,还会弄伤皮肤。”
耳洞可以长回去。
刺青纹身,而且是满背的刺青,怎么可能洗得掉。
一旦烙印,便是一生。
明司寒心下一窒,眼睛一红,拉住周宁的手腕,“宁宁,你怨我的话就打我消消气。”
周宁抽回手,清澈的双眸淡然无波:“我打你的话刺青能洗干净吗?”
“不能。”明司寒低声说。
说着他将头埋在周宁脖颈处,像个可怜求宽恕的大狗狗。
“宁宁,我带你去做手术洗干净吧。”
“没必要,我不想折腾,也不想遭罪了。”周宁垂落双眸。
明司寒抬头望着周宁,说一不二直接脱掉衣服。
周宁惊讶:“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