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找他喝的,为你的事跟他道歉。”骆文鹤停了停“当年不是你,许茴不会有今天。我其实已经给她挖好坑了,约了几个燕城名声不是很好,对她耳闻已久的公子哥……她那种又臭又硬的脾气,外形还过于出众。一碰面不是把人得罪死,就是彻底毁他们几人手里。恰好你跟她在那会谈起了恋爱,我不得不把自己提前布好的局搅了,给许茴透了点消息,没让她去参加晚宴……”
“早知道就狠狠心,不至于让她把你折腾成这样……”
骆峻“你还是不了解她,别说那几个公子哥,谁威胁都没用的,她没把事业看的有多重。我跟她在一起之时,她已着手准备离开当时的商业环境。也就是说她如果利用我达不到目的,肯定会选择放弃国内市场……没有我,或许没有慧心,但以她的能力跟商业嗅觉,一定能在相对良性的环境里做出第二家慧心。”
骆峻思绪有些飘远“她不但骄傲,对人性的通透度也很少见。我第一眼见她就在奇怪,怎么会有人亲和又清冷贵气,热情而拒人千里……或许她思想上实在是太富足了,才会拿男女之情不当回事。”
“本来就快把她给忘了,她一鲜活的出现在镜头里,那份遗憾又一次涌现出来……”
说话间,耳畔听到了敲门声。
骆峻抬起头,注视着进来的那个穿着黑色女士西服,头干练挽起的女人,眼中似有重影。
精气神也似乎在此刻耗尽,倍感疲累。
骆峻强撑着“不是说这几天忙,没时间过来。”
许茴让苏诗诗把带来的礼品放到了病房桌上,随口说道“忙完了。”
骆峻“过来坐,正想找你说说话。”
“如果是骆兰的事就别说了,我没办法收养她。但可以答应你将来她需要帮助,我会帮她!”
骆文鹤不阴不阳“我侄女的事难道还需要你帮!”
许茴当听不到,在骆峻床边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
“不好。”
“新药也没用?”
“有一点用。”
“你要不要再休息会。”
“刚睡醒不久。”
骆文鹤见弟弟因为自己在,说话有所保留,趁机离开了病房。
苏诗诗则寸步未动,低垂着视线,眼角余光牢牢锁定着看似毫无威胁的骆峻,观察着一举一动。
骆峻眼里没别人,视线一眨不眨定格在许茴的脸上“想什么呢?”
许茴“想回国,来跟你说一声。”
骆峻顿了下“你坐近点儿。”
许茴“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会儿。”
“刚睡醒不久。”
骆峻睁了睁眼睛,攥住了许茴的手,眼神很清晰,只无焦距“真快,眨眼就是十多年。我是后悔了,后悔结婚生子,后悔当初那么执拗……其实,你不讨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对不。”
许茴不知说啥。
没人会讨厌赤诚,真挚的人。
她讨厌的只是麻烦,动不动要死要活带来的那种麻烦和困扰。
骆峻喋喋不休,手越攥越紧“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骆兰了,你愿意帮我照顾她那么久,我已经很感激你……我昨天梦到爸妈了,真想回到很小的时候……”
许茴听他说话越来越乱,转头看向苏诗诗“去叫大夫过来!”
她没抽出手,转而看着一直在不清不楚说话,熟悉且陌生的男人。
在这个瞬间,她好像将这个人完全看透了。
没有那么多的阴谋,没那么多的算计。
他就是在生命弥留之际,本能的想见一见每一个想见的人。现实中想见,梦里也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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