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付世凯怎么跟包国辉说的，等他们来的时候，俩人是并排着走进来的。
“杜厂长您找我？”包国辉先跟杜清华打个招呼，然后又跟石连河和腾师傅打着招呼。
杜清华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忽然觉得对于两个人变换工作岗位，真的没有问题吗？而且，不应该跟石厂长汇报请示一下吗？毕竟石厂长负责全面管理，他有他的角度和计划，而自己几个人心头一热，就想动了，眼里还有厂长吗？
杜清华的迟疑，让石连河也明白他的顾忌了，因为不是一个部门内的调换，而涉及到了两个部门，而且两个岗位的职责和工作内容是不同的，彼此都适应了这么久了，如今说换就换，有些草率了。
不过石连河没说话，只是冲杜清华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杜清华能否感知他的思虑。
杜清华对着包国辉说，“小包啊，实验室这边事情有些多，想让你帮着做做样品，我们怕小付一个人忙不过来。”
杜清华的改口，让石连河松一口气，不过付世凯就惊讶的掉了下巴。
“什么意思？几分钟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俩人换换，如今才过多久？这就彻底变了调调了？”不过，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小付了，他选择看看杜清华怎么说。
“杜厂长，您也知道，我虽然是学药的，但是我学的是生物制剂，跟口服制剂搭边不多；另外，参加工作后，真正实际动手操作上，也不多，相当于我就是个白丁，搁哪里都做不好的那种人！当然帮忙是没问题的，如果让我单独操作，恐怕胜任不了。”
包国辉如今才知道付世凯三句两句拉着自己来实验室说有好事儿原来是这样的啊，真是没想到。
自己个人倒没啥大问题，做什么工作都是做，目前所有的都是非专业的。只是，领导之间需要协调好的，总不能给自己加工作量，还要让自己去申请吧，自己的头很大吗？
当然了，即使部门间领导协调好了，自己也要指出来，自己的独立操作能力不够！
“嗯，如果你个人没意见，我和石科长会跟申科长去协调。在实验室这边，也不是你单独操作，是你跟小付一起操作，腾师傅做现场指导。”
付世凯一听，跟自己想的相差太远，还是没能跳出这个泥潭，低下头，不再期待。
包国辉一听，“杜厂长，石科长，腾师傅，我个人是没意见的，也愿意学习和尝试。申科长那边，就请您们来协调吧。我也会把那边的工作做到位的。”
石连河对包国辉的看法跟以前一样，把事情交给他，就比较放心，即使能力不够，但是肯学肯做，也肯吃苦。
“行，申科长那边我来协调，一会儿我就去找她谈谈去。”杜清华看一眼石连河，又看看腾师傅，不过没看付世凯，偷奸取巧的小家伙。
“走吧，石科长，咱们哥俩去跟申科长聊聊去吧，留下腾师傅跟小付和小包交代一下。”杜清华走在前面，石连河走在后面，俩人朝质监科走去。
腾师傅深深的吸一口气，老这样下去，自己得短命，这都啥事儿啊！腾师傅如今级想念倪芳彬，不管技术如何，先是配合度级好的。
可是如今呢？算了吧，走到哪儿是哪儿吧，哪儿黑哪儿上宿好了！
“小付啊，小包啊，你们俩之前都在车间待过了，就如小包说的，动手能力确实弱了一点，实验室这边呢，没别的，就是得全部动手，而且要细心和耐心，当然更要用心，你们得体会，为何放这么多粘合剂？为何放那么多润滑剂？为何湿材用的筛网和干材不同？这些都是经验之谈，需要你们慢慢的做、慢慢的体会，然后才能形成经验的。而不是觉得啥啥都简单，但是做做啥都是失败的，如今咱们在实验室失败，一个是耽误申报时间，另外一个是浪费原料和辅料。”腾师傅明着是说两个人，实际上是批评付世凯，虽然知道他会不高兴，但是自己不能不说，不然就得天天跟在后面擦屁股，还未必擦的好擦的干净呢！
包国辉特别体谅腾师傅，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带新人，虽然是挣钱来了，人家要死乞白赖说换人，领导还能不换？那自己俩人还有什么前途？虽然之前两个人从车间出来，职务上没降低，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俩是失败的，不能适应车间工作的，才被淘汰出界了。
如果自己五十岁了，还有几年退休了，混混日子也还行，可是如今才二十多一点的年龄，就等着退休吗？
“好的，腾师傅，知道了，腾师傅。”包国辉自己不能太快的答复腾师傅，但是也不能不回复，这个度，真不容易。
包国辉最近比较忙，没怎么跟付世凯一起出去吃饭喝酒聊天，他和许俊杰俩人慢慢的开始接触彼此的家人了。
包国辉在家是老小，父母都快七十岁了，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大哥家的侄女和姐姐家的外甥，都跟自己差不多大，好像有一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因此，对他的婚姻问题，一家子都有言权。权利最小的是父母和自己，包国辉自嘲的笑一笑。
付世凯看着包国辉的多变的脸色，也不能说什么，刚才是自己跟他描述不清，不是故意欺骗他的，俩人一起读书三年到如今工作两年多，彼此了解的已经比较深了，总体来说，都是好人，都不是坏人。
“你们俩自己商量一下吧，看看如何分工合作，也要看看哪个品种比较着急，杜厂长、石科长你们这都是老上下级了，也不是不认识，比跟我更熟悉。”说完，自己去楼上躺着去了。
杜清华和石连河到了质监科，申荣月正在抽检批生产记录。
“申科长，你忙着吗？”杜清华跟申荣月不是太熟悉，只知道那时候跟景利民在搞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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