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棉聪明着呢,手上紧紧拿着那三十两的银票揣进口袋里,带着她男人雄赳赳气昂昂走下去。
看的沈珍珠也低声笑了好几句,第二名放完就该轮到第三名了,沈珍珠看着这名字笑意就更深了,“周翠丫!”
周翠丫应了一句受宠不惊走上前,模样淡然的很,好像得膈应第三名并不让她开心一样。
沈珍珠瞧着她,“怎么,看你好像还不开心。”
周翠丫看着她说,“婶子,都落后别人两名有什么可开心的,我还是太差了。这要是个第一名我肯定特别的开心,可惜不是。”
这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的她也是一乐,“你就知足吧,你可是一个人干两份工呢,下工了还要去食堂帮忙打饭。和同龄得相比你的收入可是最高的。”
周翠丫瘪瘪嘴,还是有的不开心。
“行了,你的奖励是一床五斤的被子,一套瓷碟碗筷,外加二十两银票。”沈珍珠问她,“抱得动吗?抱不动叫你爹上来!”
周翠丫点头,“婶子你别看我人小,五斤的棉被算啥,二十斤的米饭我可是能拎起就走。这点东西用不着我爹,我自己就能行。”
“那行,你当心点看着点脚下,别摔着了。”
周翠丫嘴里应和两句,抱着东西转身就走,那样子一点也不留恋。
周翠丫这落落大方的样子一下入了许多人的眼,这女娃娃看着年纪轻轻。长的也是白白净净的,不瘦不胖看着刚刚好,人群里的媒婆就动了心思,这可是个好苗子。要是能给她找个好人家,那红包肯定不能少。
此时周翠丫还不知道自己今晚这一出可是入了许多人的眼,自第二天开始自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破了。
当然,这也是后话。
沈珍珠头名奖就设了三个,其他就是阶级奖励,从多少名到多少名,东西都一样她直接念了名字让人上来拿东西就是。
沈珍珠得工坊不止一个,她都设立了三个头名奖励,一整个上午都是她喊名字的声音。
外村人听得是耳朵都麻了,有人开口大声问到,“淑人,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咱们也想进工坊做事,您什么时候再招人啊!我们也想要这样的奖励!”
沈珍珠顺着声音望过去,“今年已经放假了,要招工也得等到明年去,初八会开工,到时候我会扩招人手。你们想来作坊干活的直接来村部报名就成!”
这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外村的人这才不闹腾了。
本以为今天就这样了,奖励就这样结束了。
没成想!
沈珍珠倒是下台了,周老根又上去了。
周大根让人把东西摆好,周老根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别走啊,我还有事没宣布!”
所有人回头看去,周老根手里拿这个铁皮喇叭说的起劲,“今年周家作坊弄了个奖励,我作为周家村的村长也不能让人失望。想当初咱们最早周家村人来这里时才几百,后来破千,现在更是越来越多。老头子我粗略算了算,现在周家村的人口抵得上有些村子三个村的人口那么多。”
“都说这人一多事情就难得管,的确如此!别看我老了,平日里那可是忙不赢,也多亏周农淑人给咱们分了个组长的职位出来好方便管辖。现在周家村的人口多,一个组长精力也有限,老头子我后来又设立了副组长帮着管辖组内的事物。现在咱们周家村光是组长和副组长加起来都有好几百人,为了方便管辖今天我宣布,要在组长之上设立一个排长。”
周老根说的简单,但他没说排长是干啥的,有人就问,“村长,你说的排长是用来干啥的?”
“管组长的!每回村子里召开什么会议,一个屋子根本坐不下,很多人都是站着。我现在设立的这个排长就是专门管组长,日后开会只要排长前去开会,回去后自己再给组长开,这样一来就很简便很多。”
这些沈珍珠可没教过,都是周老根自己琢磨出来的经验。
沈珍珠侧耳听着,见周老根也像模像样的拿出来个名单。她离得近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满满当当,跟鬼画符一样她是一个字也没看懂。
周老根拿着名单大声喊名字,“秦武,郭胜,赵玉成,李达,玄勇,张维,伍统,周志平……”名字一连念了二十多个,他才堪堪住口。
这群人排排站就跟个小学生上台领奖一样,神色也是极为紧张的。
周老根喝了口茶水接着说,“你们也知道老头子我文化不高,没有读过什么书。能认识几个字也算了不起了,说不出来周农淑人那么多大道理。不过你们几位所管理的组每次到了月底总结的时候总是最不让人操心的。老头子我很放心的可以把村民交给你们管理,你们做的那是相当的好,不管是耕田还是处理组员之间的摩擦,都让人心服口服。现在我决定把你们升为排长,你们一个排长日后就管理三十个组长,至于怎么分配老头子我都给划分好了。”
周老根指着前边的木箱子说道,“看见那个没,那里面写了分配。你们自己去抓阄,抓到哪里就是管辖哪里。”
他可没说自己分配,少不得有人说他徇私舞弊,偏心。
抓阄最好,方面抓,就算分配的组长比较偏远那也没什么话可说。而是周老根决定这分配地界每年都重新划分一次。
有些人是良田,也有人是下等田。下等田少不了难弄一些,不说组长,要是总是管着一块产量不高的地方谁心里都会有意见。所以周老根才决定每年都换,这样也好让大家都站在对方位置上,这样也能知道拿着产量低的下等田有多么不容易。
沈珍珠有句话说得好啊,不管你说什么都是白搭,什么为别人着想也就是说出来听听罢了。只有你自己真正站在那个位置上才能真正设身处地的体会到别人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这样一来,说风凉话的人自然也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