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最终，他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还是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必宗主您已经收到消息了吧？那些关于黑袍人的消息。”
“不错。或许现在您已经明白了。就在不久之前，天元遗迹之中……”
“事情就是这样。宗主，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背叛了您，但我保证，只要您能答应成为天元宗的麾下势力，我们就有机会活下去，甚至将来还有可能冲击更高的境界。”
“宗门里所有人都不会死，所有人都可以前往那片大6，在那片还没有被污染的大6上继续修炼。”
“当然，成为麾下势力，最终的结局或许还是会被蚕食吞并……可宗主您应该很清楚，没有哪个势力能够长盛不衰。”
“不过，如果宗主愿意加入天元宗……成为其麾下势力的话，我还是劝您不要再想着让落霞宗壮大了。虽然我说这些可能会让您很生气，但事实如此，光是那群黑袍人，您知道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吗？据我所知，他们全部都是渡劫境的实力，足足有四千多人。”
看到陈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赶忙又补充了几句。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四千多人，宗主您可以想想，那个宗门难道就只有四千多人吗？肯定还有其他人啊！而且那些人被称作鬼影军，已经建制成军了。不难想到，那个宗门很可能还有其他军队存在！”
不远处的几个长老听到这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四四千多位渡劫境高手？”
二长老喃喃自语，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还还是建制成军的？”
五长老身体下意识地后仰，脸上写满了惶恐。
“这这怎么可能？！”
七长老失态地大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这不可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九长老双手抱头，满脸痛苦，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那我们往日的勾心斗角、相互制衡，不让一家独大，难道全错了？”
四长老面如死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最终我们所获得的一切全都成了他人嫁衣？”
一时之间，所有长老都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唯独只有陈文一人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宛若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但从他瞪大的双眼和僵硬的身体可以看出，他也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内心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各种复杂的情绪，懊恼、悔恨、恐惧、敬畏，忌惮……
这些情绪像潮水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心中冲刷着，让他无法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他才清醒过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袍袖中的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眼神中充满了震撼、痛苦和绝望，像是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以前所做的努力，那些阴谋算计不就白费了吗？那我所抛弃的情感，我所抛弃的亲朋挚友，岂不是……”
他艰难地吐出字眼，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是从灵魂深处出的呻吟。
思绪一片混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回忆起过去的种种，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细节，那些他本应该做却没有做的事情，如今都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如果我当初能够……”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最终，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