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过。
距离中元鬼节阴阳官候选最终考核,还剩1o日。
写有宫司屿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稻草人,始终都被扔在纪由乃和宫司屿的床底下。
但是,奇怪的是,这阴阳和合术好像对宫司屿根本没什么作用。
一如既往。
某个男人,缠,缠的是纪由乃,宠,宠的是纪由乃,爱,爱的是纪由乃,和有毒似的,生怕纪由乃不理他,天天腻在一起,如形随形。坐,要坐他腿上;睡,要睡他怀里;纪由乃做饭,他要搂着腰在旁看着;纪由乃洗澡,他要一起洗;纪由乃想出门逛街,他负责当钱包
那阴阳和合术到宫司屿身上,就跟闹着玩,假的一样。
纪由乃一度怀疑,宫老佛爷找的“神婆”会不会是个骗子。
当然,沈曼青找的“神婆”可能是骗子,纪由乃这个熟读各类晦涩难懂阴阳咒术的“祖宗”就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了。
听闻说,这两日,宫家老宅不太平,老宅中人心惶惶。
为什么因为有一日沈曼青从贵妇下午茶会归来,去房间探望宫铭毅,却火冒三丈,怒从心中起的现,一个年纪轻轻,新来宫家,不过二三十岁,年轻貌美的宫家女佣人,正娇媚如狐媚子似的,小鸟依人跪坐在床上,替身子恢复的很好,精神奕奕的宫铭毅又是捏腿敲背,又是按揉太阳穴。
一把年纪却老当益壮的宫铭毅,竟还在那闭眼享受
沈曼青顿时怒从心中起,拿着拐杖,对家中新来的女佣人又打又骂,直言其不知廉耻,更怒指宫铭毅一把年纪竟还对小姑娘起了色心,妒火直逼脑门,气的当场晕了过去。
宫铭毅和沈曼青四十几年的夫妻情感,说不上恩爱情深,相濡以沫,却也相敬如宾和谐美满,而众所周知,宫铭毅老爷子素来都纵容宫家老佛爷为所欲为,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
可这次,宫铭毅非但没因沈曼青昏厥而感到担忧。
视而不见不说,还勒令宫家上下,任何人都不能赶走那个年轻貌美的小女佣,一定要她伺候照料日常起居,谁敢对那小女佣有一丝一毫不尊敬,就立马滚出宫家老宅
更令沈曼青觉得诡异的是,宫家老宅上上下下,上至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下至管家下人,竟没任何人站在她这一边
所有人竟都是向着那个女佣的
整个宫家老宅的画面,俨然一副宫铭毅是“皇帝”,那新来的小女佣是被宠幸的美人,她沈曼青成了人老珠黄人人嫌弃的老太婆。
宫铭毅整整两日没正眼看过沈曼青,都是躺在床上,任由那个小女佣讨他欢心,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十几岁。
一袭绿萝露背夏日吊带及膝裙,纪由乃挽着宫司屿悠哉悠哉步入宫家老宅时,老远就能听到一侧的偏厅内有人在火,乱砸一气,玻璃花瓶瓷器怕是碎了一地。
纪由乃怀里抱着一个“礼盒”。
宫司屿手里提着一幅画卷的收藏匣。
在众佣人的齐齐点头哈腰下,先去瞅了眼某个在偏厅火的老太太。
“离婚大不了离婚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子昨晚上那狐媚子一夜没出他房间”
“管家上去看过,是是睡一起的,老爷子不让离开,非得睡一起”
纪由乃和宫司屿走近偏厅时,迎面就见沈曼青怒极,抱起一青花瓷瓶,不偏不倚砸到了他们跟前,四分五裂,声响很大。
同往常雍容华贵,精致高雅不同的是,今日的宫老佛爷,髻微乱,脸色不怎么好,唇色紫,眼圈泛黑,有些消瘦。
一见纪由乃,沈曼青生怒的眼眸冷锐一眯,很不欢迎。
“你来干什么”
话落,她又狐疑的瞥向自己的孙子,有些古怪的看着宫司屿那紧紧搭在纪由乃手背上的大手,算算日子,已过三天,可是为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感情依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