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对于自己拼装打造的白骨形骸越满意。
这些日子，他废掉的骸骨少说也有八九百斤，实验了不知多少次，才有了现在这套特质款。
为此，李末还将鸦千岁的那对羽翼暂时安装到了那具白骨形骸之中，让其更具杀生力。
“还得再改进改进，安装一把骨刀？要不要再上个色？白色好像太单调了……”
这一日，李末正在幽牢内想着白骨形骸的拼装方案。
就在此时，班房的门开，一位瘦猴般的少年窜了进来。
“张嚣！？”李末一眼便认了出来。
霸侯院的张嚣，此人跟冯万年的关系极好，同时也是冯万年诸多情报的重要来源之一。
当初，沉衣门搭上了陈心怡，还有萧朝渊夜盗女尸等等之类的传闻都是他最新透出来的。
不过，李末听冯万年说过，此人的消息水分极大，要晾干了在听。
你跟他说喝不了酒，他到处说你活不了多久。
你说你做点小买卖，他说你在外面到处卖。
你说那是我大嫂，他非说你来得可真巧。
冯万年对于此人提供的一切情报，向来都是极其谨慎，不会大面积扩散。
“李末，冯万年在吗？”
张嚣神秘兮兮，凑了过来。
“他下山了，估计明天就该回来了。”李末随口应付了一句：“你找他有事？”
“明天才回来？”张嚣眉头皱起：“我还想跟他搞点药呢。”
“买药你去丹阁啊。”李末露出古怪的神色。
冯万年的路子何时变得这么广了，居然做起了丹药的生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算得上大买卖了。
“我买的药只有他有……”张嚣神秘道。
“什么药！？”李末一怔，忍不住问道。
张嚣欲言又止，看了看左右无人方才道：“这么说吧……”
“频繁的撞击会让河道慢慢变宽，不断的摩擦导致河堤慢慢变黑，异物的注入还会导致河流决堤……”
“这时候就需要好好修复河道，做好保养，你懂了吗？”
“……”
李末秒懂，冯万年的生意果然做得很大。
“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行吧。”
张嚣刚准备离开，突然，好似犯病似的来了兴致。
“李末，你有没有听说那件事？”
“哪件事？”李末目光微凝。
他只听冯万年说过，此人分享有瘾，藏不住话。
“这件事我就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张嚣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我们罗浮山最近闹妖了……”
“闹妖！？”李末不由地流露出异色。
“有人深更半夜看到有白骨骷髅在山中游荡……不止是山中，山腰，山下都有……”张嚣的声音将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有极为可靠的消息称……应该是你们山鬼院副座萧朝渊干的……养白骨……他比我想象得还要变态啊。”
张嚣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分析极有道理，毕竟罗浮山上下全都知道，萧朝渊曾经半夜盗墓，背过女尸，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这……”李末撇了撇嘴，想要帮萧副座辩解两句，想想还是算了。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
张嚣仿佛获得了释放，临走还不忘提醒李末。
白骨观主声名在外，关系好的带着弟子过来亲近一番，得了点拨便能够受用无穷，有望临门突破，更进一步。
“我明白。”
霍千山恭敬地行了一礼，旋即缓缓退出了静室。
“黑山老妖……”
白骨观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眸轻凝，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