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是先皇的幼子,聖上登基時他不過是少年,不過安王就算是先帝也是不願提起的人。
原來先帝對先皇后出了名的痴情,卻在晚年令宮女懷孕,先皇后最後鬱鬱而終也和此事有關。
聖上登基後,安王遣散府中的人後就去修道了,連他唯一的子嗣都讓安王妃帶走。
安王拋妻棄子讓皇室顏面盡失,為了讓他把王妃接回府,聖上還以府中用度威脅,可惜安王寧願餓死也不願接回妻兒。
衛韶是聖上心腹,自然知道此事內情,安王此舉不過是想保住血脈,聖上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就讓安王在府里修道。
這次出行匆忙,6文還沒有和沈業談過,雖然韓修賢說是讓他帶著沈業去拜見名士,但6文心裡很清楚,沈業就是韓修賢給他的幕僚,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出仕,但已經正經開始做事了。
昨晚韓修賢還透露聖上前段時間有意封他一個特使的官職,只是這個提議被蘇閣老否定了,直說6文本來就要少年科舉,不必再抬舉,怕他驕傲壞了性情。
6文雖然有些可惜,但也無可奈何,而且他要談談的對象也不止沈業,還有6元娘。
說真的,6文對6元娘並不太喜歡,倒不是早年6元娘針對他的事,而是6元娘性情不太好,至少6文並不欣賞。
先前自私只為自己著想,現在雖然被留言蜚語折磨的沒了心氣,但從她尋死未遂的事情就可以看出,6元娘沒有一點擔當,論堅毅,她比同樣受流言蜚語的6小香還差!
人家6小香家中還有刻薄的大嫂,從小又出門做活,名聲受損,也沒見人家去尋死,6文在6大伯面前提議讓6元娘嫁到京城,其實是打算讓她到京城聯姻的。
6文也並非真的那麼狠心,只是6元娘留在6家村已經不合適了,雖然有拿她聯姻的心,6文也不想她沒有一點自保的手段,所以才決定帶她一起出巡,只要增長閱歷,心胸寬廣,應該有成長的可能。
沈業年歲已經四十有五,被侍衛請到6文的馬車途中就知道6文要和他開誠布公,來輔佐6文,沈業也談不上喜歡,當然也沒有厭煩,流落至今,能有口吃的已經滿足了,更多的他從未想過。
6文見沈業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知道想打動人家不容易,不過此行時間不短,他並不著急籠絡人心。
所以叫沈業來,6文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商議一下韓修賢要他拜訪名士要注意的事項,結束後,6文就拿出最近學業上疑惑的地方向沈業請教。
沈業到如今確實已經心如止水,可見到6文什麼也不問,只是虛心的請教學問,也不禁對他的用心疑惑了起來。
只是一直等到露營的地方,6文結束請教,就打算帶著沈業去幫忙準備宿營的事宜了。
到此事沈業才終於沉不住氣,問道:「公子就沒有其他想對老夫說的嗎?」
6文當然有很多事要對沈業說,只是現在他該做的,就是幫助衛韶把大楚全國的水車完成建造,剩餘的時間只能拿來讀書,其他的事暫時都可以放一放。
6文掀開車帘子,見衛韶找的露營地是一處大樹下,完全避雨應該不能,但今日月星閃耀,應是不會下雨。
出門在外,大家都是相互幫忙,連衛韶自己都是親力親為,6文當然不會坐在車上看書。
回頭對沈業笑道:「您都已經叫我公子了,足矣!」
不管是跟著來的幼霞與幼荷,還是韓修賢給他的侍衛,通通都是叫他公子,其實人家已經表明了態度,只要他不行差踏錯,這聲公子就不會改變,即使有一天改變了,那也是他能力不足,怪不得別人。
衛韶見6文不僅讓跟來的女眷總理晚飯的事宜,還親自幫忙搭帳篷,就忍不住勸他,「你一個讀書人,待著就好,這些小事,我們這種行軍之人,很快就弄好了!」
6文知道衛韶說的不是客氣話,只是幫不上忙和不幫忙還是有很大的區別,6文當然不想成為不幫忙的人。
「是啊,這些事我好像真的幫不上忙,不過遞個東西還是可以的,若不然都沒臉吃晚飯了!」
衛韶見沈業也跟著侍衛後面幫忙搬東西,小聲的對6文說道:「此人不簡單,你若是用好了,將來定是受用不盡,若是沒把握,不如讓他繼續跟著韓大人為好!」
6文皺著眉問衛韶何出此言,只要不涉及太隱私的事,衛韶並不介意和6文分享他的信息。
「此人出身安王府幕僚,雖說過了多年,但他對天下局勢,定是比普通幕僚要清楚!」
6文自從入學後,自然也惡補了這個時代的歷史,特別是大楚近年的事跡,他對安王也了解幾分。
聽到沈業竟然是安王府出身,心中也是一驚,不過隨即想到之前沈業在車裡的態度,還有韓修賢既然敢把人給他,沈業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問題,不告訴他此事,估計是怕他多想。
「多些衛大人的提醒!」
衛韶搖搖頭,說道:「你聰明過人,就算不知此節,想來也能應付,若不然韓大人不會對你隱瞞!」
只是韓修賢不知道6芸娘的事,若不然一定不會讓6文沾染上這些有案底的人,不過若是韓修賢知道6芸娘的事,估計是不會想把外孫女嫁給6文了。
三個女眷並不直接做飯,畢竟這麼多人的飯,她們三個也做不過來,只是讓她們同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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