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線索,那就不怕了,韓大人給我分了幾個侍衛,有幾個是刺史府原守衛,其中有一個還是當年我來打探姐姐下落遇到的那個獨眼的守門人,現下我們還不熟悉,待過段時間,我也私下問問他!」
6文還沒有幫蘇悅娘收拾好畫具,不放心的戴申還是讓6文拿上答案去父子的居所找他。
6文無奈的看著6子軒,「當初就不該聽你和韓愈願的話選戴夫子的課,若是遠些,說不定他不會這樣針對我,作為補償,你幫我把畫具收了吧,檀越的繪畫水平也沒那麼差,你在她面前別亂說話,她本就對讀書不感興,若是對作畫也失去了興,日後在書院裡,怕只會煩我!」
6子軒噗嗤一笑,「看,終於露出尾巴了,你啊?平時裝了得一貫溫文爾雅,在蘇檀越面前還好些,還以為你是真喜歡她那樣的,沒想到也嫌棄她鬧騰!」
6文不想和別人討論蘇悅娘,便不在和6子軒鬥嘴,回到自己居所拿上他寫的策論,便去找戴申。
戴申的居所6文不是第一次來了,每次都是戴申故意為難他,不止多給他布置課業,還常常找他來考教學問,6文性子其實有些脫跳,對這種嚴師,實在是敬謝不敏,可惜他現在為了好名聲,可不敢做出頂撞夫子的事情。
自從上次6文的分工論被韓修賢批為空談,這次他寫的是很小的視角,以一家人的勞力作為支點,然後延伸到一個村。
其實都是很平常的事,就是一家人,分工合作,什麼時間做什麼事,那剩餘的時間就可以去創造財富。
比如,一對夫妻兩個兒子,這四個人都是勞動力,只是家裡種地的勞力只需要一對夫妻就可以了,所以兩個兒子就是空閒的勞力。
若是一個村一百戶人家,每戶人家都有兩個空閒的勞力,那這些人是否可以分成四組,每組負責衣食住行,家中的那個母親的身份,其實又可以空出來,她是否可以去織布或者刺繡,以此來增加家裡的收入來源。
每個村可以創造一種經濟物件,這樣大楚是否可以在更上一層樓!
6文這篇文章雖然也沒有實際的例子,但他的設想都是很切合實際,不是沒有一試的可能,戴申相信,以如今大楚平和的現狀,說不定上位者會非常欣賞6文的這種思想。
到如今,戴申才明白,6文根本不是想要頭名,而是想要名聲大燥,戴申無異是欣賞6文的。
只是6文現在還不滿十五歲,必定是不能科舉的,即便三年後也太早了,所以戴申才處處壓著6文,就是希望他的心性能更加沉著。
只是能寫出這樣文章的6文,戴申卻沒有一點把握能把他壓下,可難道任由6文如此鋒芒畢露下去嗎?
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6文雖然賭性十足,卻非常有才華,若是能改了習性,日後說不定還能名留青史,這可是文人夢寐以求的。
戴申嘆了口氣,打算和6文直接說了,「我知道你肯定埋怨我處處針對你,可我也是為你好,你明年不可能科舉,三年後也還是太早了點,此時這樣處處與人爭鋒,名氣越大,負累越大,難道你還能應對成千上百的才子嗎?所以現在還不是你成名的時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6文見戴申終於表露心意,也鬆了口氣,要不然他在這樣忍下去,遲早得爆發,到時候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肯定會被所有的文人唾棄。
6文給戴申鄭重的作揖,嚴肅的說道,「原來如此,夫子怕是誤會了,學生不會等年滿二十才去科舉,而是明年就要進入貢院,所以學生也需要幾分才名裝點門面!」
作者有話說:
寫到現在,太可怕了。
第76章比試
◎其他人的答卷猶如小兒之作◎
戴申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半響才明白,6文竟然明年就要去參加科舉了,忍不住驚呼道:「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6家可是有人在朝為官的,此事的嚴重性,你家族長輩沒告知你嗎?」
6文當然知道了,不就是抽試卷嗎?他已經有應對之策了。
「雖然魯莽,但學生有必要的科舉理由,不能再等了,還請夫子見諒,至於唐彬和駱陽畦被抽試卷的事件,學生已經有應對的方法了。」
戴申想起6文拜在韓修賢門下,知道這就是他的辦法,頓時也和6子軒一樣不看好6文,
只還是冷笑的說道,「難怪你族中就有人為官,就算是為了蘇檀越,想來以你的聰慧,定不會做出自毀根基的事情來,沒想到你卻打著這個主意。」
戴申作為臨州名士,又是青山書院的師長,對科舉的規則比誰都了解,見6文疑惑的神色,便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你別是不信,府試沒有親自作答的環境,出個十四歲的童生很平常,鄉試雖然是韓大人作為考官,也許他真的不會刷你下來,即便你連會試都能矇混過關,那殿試呢?
唐彬和駱陽畦都是在鄉試就被刷下來的,雖然各地都歌頌當時的考官是為了兩個學子的前程著想。
可你知道他們兩人是何下場嗎?唐彬被族中排擠,失去了優質的讀書資源,被迫上掉死在族中祠堂的門前。
駱陽畦倒是沒死,可如今和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6文驚訝的說道:「為何會如此,他們一個十八,一個十七,在等一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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