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姐夫说的最有道理。”盛长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突的,老小子俯身凑近了些:“你知道老夫身边都是探子吧?就不怕误了你的前程?”
“学生不满十四岁便接手家业,无人可依,若不油滑,怕是早都死了。”
“学生哪敢啊,郡王是真的高义。郡王当知,三司户部副使包拯与我师交厚,怜孤院之事,包公看在眼里,皆与学生说明。若非郡王,十万贯能有五千贯落到那些稚童头上,都算是相关人员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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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想了想,说道,“说起会吃,学生去年在家中琢磨出了炒菜,还有一些调料,味道比樊楼更胜三分。郡王可遣庖厨来我所住盛家宅院,学了方法去,回头樊楼的菜价也好再涨一涨,郡王也好多投入一些钱财,关照一下怜孤院的稚童。”
“可他们是……”
当然总体来说,古代的王朝谁也别笑话谁,都一个样……
“老丈请坐。”
眼见着王言也要抬头了,管事再不废话,赶紧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学生的钱有用。”
聊了文学,也畅谈了兵事,更说了经营生意。王言说的很克制,但是也让赵允让见识了他的水平。
都是从小悬笔练字,苦读圣贤书。当什么官先不说,这就是读书多年终有所成的证明。
毕竟这老小子还能活好些年呢,大笔的钱砸下去,总能砸出一些东西来。要是被王言鼓动的兴起了探索世界的想法那就更好了,毕竟出海是必要的,地瓜、土豆什么的,都是他必要得到的。没这些作物,百姓活不好。
京中以及来京赶考的士子少说两万人,他给其中少说五千人讲过道,再有五千人见过他的面,剩下的一万人对他的名号如雷贯耳。而他自己写自己印刷出版的‘王言说’,在那一家三味书屋卖了一万三千多本。剩下的盗版书籍,不可计数。总之该看的都看过了,并且已经开始向其他地区扩散。
不必说当日樊楼之事,更不必说过往半年他传出来的佳作,还有他冠绝当世的书法名号,州试、省试,连中两元,俨然为这一代士子的领袖。
这时候店中小二前来上酒肉,赵允让也如同王言的样子,整只的抱着啃了一口:“你是个会吃的,这地方都能找来,京中之人都有许多不晓得此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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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柏说道:“刘叔,去传话吧,姐夫自有决断。”
已经相处许久,管事其实已经了解了王言的作风,所以寻常时候他也是懂事儿的不多废话,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只不过这一次来下帖邀请的,都属于豪门显贵之家,他这才多了一句嘴。但显然,他操心的有些多了,王言并不在意什么显贵。
他们俩可不像表现出的那么稳定,小心脏早都突突了。
看着不满看过来的三个半大小子,老小子笑了笑,只是看着王言。
所以赵允让的地位就有些不一样了,没什么太大的权力,但是在京城中除了仁宗还有几个大臣,谁也不好使。不过好在老小子比较老实,就是花花钱,睡睡家里的妾室,生生儿子罢了,不找麻烦。可能他也在气仁宗吧……
看着笑呵呵的王言,赵允让很想撕了这小子的臭嘴,说的什么屁话,他的钱就没用了?
“你不怕老夫找你麻烦?”
“自然不去,不过是想要与我联姻,可能还要谋我香品店的调香配方、制造方法,还要一副助我良多的样子,要我舍身相报,没甚意思,实在无趣的很。是吧,长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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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近日要准备殿试,没时间。”王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当然年龄只是其中的一个考量的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因素,只是其他的工作履历、成绩、背景等等不在讨论之内。
“学生还不是官,纵然是官,也只是个小官而已。储位之事,跟学生没有半点干系。且当今官家胸襟宽广,更且学生小有才名,官家定不屑为难学生。”
赵允让倒是认真的点头:“你能成大事。”
当然信也简单,不过是报个喜,问候一下罢了,又讲了一下回家就定亲,都来捧场之类的。差不多哦就是给人留一幅字吧。毕竟过了这许久,辽、西夏、大理等都知道王言字好的文人、权贵们,也知道了他的字有多贵,甚至还有不少人高价求购。只不过有价无市,没人卖。
“借郡王吉言。”
对于王言来说,这时候就应该展现出稳重的一面,该高调要高调,该低调也要低调,毕竟他装的逼已经足够多了。
这店档次不低,他又是上午来的,属于士子没有出街的时间。而其他的有钱人家,想吃什么东西,都是由家中仆从出门采买,这时间的贵人不多见。
王言摇了摇头,也没有让三个孩子挪地方,自己拿着鸡做到了相隔着的另一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