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意识到机会了,张嘴准备大喊,红姨自然现了我的意图,第一时间冲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于是我喊的‘救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我怎么听见那边的小房间里,传来什么怪声?”何子午耳朵尖,好奇的问。
萧叔叔笑了一下,回答道:“是你伯母,她在里面练瑜伽!”
我隔着红姨的手,继续出艰难的‘呜呜’求救声,希望以此能引起何子午的注意,我相信,如果他现我被绑在这里面,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可是红姨却同时大嗓门对里面说:“是的,子午来了啊?我现在正忙,就不出去见你了!”
她的声音盖住了我的声音,我知道这样不行,就拼命带着那根椅子站了起来,出很响的声音,红姨见状,用尽全力将我按在地上,并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出声。
“里面什么声音?伯母是不是受伤了?”
“我去看看。”李爱自告奋勇的进来,显然,她也参与了与萧氏夫妇一起绑我过程。豆庄匠圾。
李爱进来后,看到红姨在地上压制着我,两步走过去把旁边的音乐打开了,然后对外面说:“没事,红姨把小音箱弄到地上去了,我帮她放回去了!”
“那伯母没事吧?”何子午不放心的说,声音明显正从厅里往这边走。
我心中出现了获救的期待,心想何子午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过来了,我就得救了!
“子午我拿好了,我们走吧?”却也偏偏是这时候,萧美莹从楼上下了来。
而听声音,萧叔叔有意挡在门边,客气的对他说:“既然拿好了就赶紧走吧,年轻人,在外面玩高兴点。”
“伯母没事吧?”何子午不放心的继续问。
“没事没事,你们快走吧,我继续练瑜伽了!”红姨捂着我的嘴,又补充了一句。
“走吧!”我不知道萧美莹知不知道他们父母做的事,但我希望,她不知道。
“嗯,那伯父伯母,我们就先走了!”何子午终究还是那个知礼懂事的谦谦公子,心里明明有疑惑,又如何会做让主人不高兴的事呢?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失望的泪水沿着眼角流到了红姨手掌上。
我看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与我来说最亲的人,会对我如此心狠。
心凉了,药物的副作用让我变得十分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再挣扎,很快我就像一个等死的重病患者,瘫倒在地上。
红姨现我情况不对,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担心的表情,等萧叔叔进来时,她问:“听说她最近生病了,会不会有事啊?”
萧叔叔铁石心肠的回答:“不会的,她身体很健康。”
李爱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嗯,我看她也是装的。”
如果说萧叔叔和红姨这样对我,是因为他们怕我毁掉他们所拥有的,我能明白。
而李爱参与这一切,却是赤-裸-裸-的想毁掉我的生活。
在萧叔和红姨出去等人时,她一个人守着我,看我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她幸灾乐祸的说:“以前我还挺羡慕你的,但这一刻看到你这幅惨样,我觉得好笑,你瞧瞧,我才用了几个月时间,就成功的在这个家里替代了你的位置,而你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却什么都不是,宋夕阳,你真可怜!”
她自然不是真同情我,她很满足于用言语来刺激我得到快感,她这种心态,近乎变态。
我倒在地上望着她得意的笑脸,恨意从心头升起,如果我手脚得空,真要撕烂这女人虚伪的臭脸!
她看我这样瞪她,心怀恶意的蹲下身来,一手掐着我的下巴,把我脸抬高,“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萧叔的事啊?真是好可惜呀,没人相信你!”
“李爱,本是相同命运的人,你以为到最后你就可以善终吗?”
她近乎狂妄的回答:“怎么不可以?我比你聪明,比你讨人喜欢,他们都相信我,只有我这样的人,才适合这个世界!”
“呵呵,你妈不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最后呢?”
她听到我这样说,眼神突然一厉,“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妈妈当年勾引有妇之夫,又不知和谁生了你,却妄想用你去绑住那个金主,结果被金主的老婆得知,雇佣杀手将你妈妈砍杀在街头,你当时七岁,就跪在你妈妈尸体前面哭,你明明就看到了你妈妈的下场,却还是死性不改……”
“啪!”她一巴掌甩过来,痛恨着我继续说下去。“没人知道这件事,你也不知道。”
我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恨意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爱,你今天怎么对我的,我会给你记得清清楚楚,日后,你千万别被落在我手上!”
李爱站起来,将头颅一昂,阴冷笑着说:“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