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副官领命出去了。
月绮罗用手托腮,蹙眉隐忍。
张兴宗连忙询问:“绮罗,你怎么了?”
她轻声道:“我牙疼的厉害。”
张兴宗懊恼地把帽子丢到炕上:“都怪我没用,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让你好好休息,还跟着我躲到这个破茅草屋来。”
“连让你看个医生都做不到。”
月绮罗看他这样子,很是心疼。
有些人并不是不够努力,只是得不到天道庇佑罢了。
她轻声安慰道:“你以后少说这些没用的话,等你杀了陆玄武,再带我去也不迟。”
这天夜里,陆玄武又一次来到无名家。
“留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其他人跟我进来。”
月牙被路玄武带来的一窝小鸡仔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不再赶他回去。
小鸡仔金灿灿的毛茸茸的,唧唧叫着,黑豆似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
无名还在研究阵图,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没封印月绮罗会生很可怕的事。
陆玄武带了两瓶洋酒来,招呼无名喝酒。
“来,师父,喝点儿。”
“不醉不归啊。”
无名好奇地问他:“这张兴宗没抓到,战事也没停,你一个做少帅的,在这里不醉不归,合适吗?”
陆玄武把眼睛一瞪:“什么张兴宗陆兴宗的,老子有兵又有枪,能怕他吗?”
“你不知道,文山县现在都快被我看成像铁桶一样了。”
“就他张兴宗那仨瓜俩枣,还敢蹦我这来,来了我不弄死他。”
一瓶子洋酒很快下了肚子,陆玄武说起梦话来,嘴里不停叫着:“绮罗,月绮罗,我想你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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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睡了,谁也别碰我啊!”
纸人月牙突然抗议道:“我不管,反正他不能睡在我炕上。”
“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呢。”
无名招呼王副官:“小王,快把你们少帅抬回去吧。”
“别动我,我再待一会儿,我不回去。”
无名没办法:“要不这样,你们两个把他送到西厢房的客房去,那里的炕是热乎的。”
“哎,好。来来。”
“少帅,咱们去那边睡。”
陆玄武嘴里哼哼唧唧:“我还在这等月绮罗张兴宗呢,过来我把他弄躺下,全干趴下!”
院子的大门开了,两个卫兵走出来换班。
“哎,你们两个里面去歇一会儿,我们俩盯一会儿。”
“怎么,少帅不回去了?”
“都醉糊涂了,赖着不走啊。”
“我看少帅,也就在这最自在。”
“你们在这盯一会儿。”
张兴宗的副官,听到了几个人对话,立刻回去报告了。
破旧的茅草屋里,月绮罗和衣睡着,张兴宗心疼的把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想睡的。
只是,那个月牙的纸人,耗费了她太多的法术,总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她想,就打个盹儿好了,她得看着张兴宗,不能让他这两天单独出去。
可是,她支撑了太久,一旦放松下来,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女孩睡着的样子,像天使般纯洁美好。
张兴宗的眼里都是深沉的墨色,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月绮罗一眼,便下定了决心。
副官前来报告:“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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