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叹了一口气,直摆手道:“这事太难,不如就算了吧,你也不想我姑委屈的,是吧?”
秦禹哪里愿意就这样算了,连忙说道:
“这事还是有商量的,我记得此前淮哥儿剿到一个人贩子窝儿,那时候他才十一岁,县衙的衙役都对他很佩服。”
“那陆少东家是怎样剿到人贩子窝儿的?”
“他是提前跟衙役打好招呼,再只身做鱼饵被人贩子拐上马车,沿途再做下记号,还能以一敌三,把三个壮汉给打倒了。”
云苓忍不住扶额,她回想当时情形,陆应淮是叼着一颗狗尾巴草的,而且他还痞里痞气的,哪有如今这副温文儒雅的模样?
那时候车厢里没有外人,痞里痞气或许才是他的真面目,如今这副温文儒雅,大概是装出来的!
就像一只披着羊毛的大灰狼,或者说,是一只披着羊毛的大狐狸,心思不纯啊,她可得小心才是。
秦禹见云苓不说话,哪里想得到她的心思飘到这么远的方向去,以为云苓是担心云若春的安全,便接着说服道:
“你放心,要是春娘真的去剿人贩子窝儿,我会一直暗中相随,不会让她伤到一丝一毫的。”
“再说吧。”
“别啊,姑奶奶,你就试试,万一春娘想呢,她天生神力,她也想把这个天赋用在刀刃上,不想别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她,是不是?”
秦禹这几个“万一春娘想呢”字,让云苓的心一颤,在她的印象中,云若春除了对云老娘给她说亲不想之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顺从的状态,她说什么,她都说好,
就像她让她去上堂,她答应了,让她上山,她答应了,让她砍树,她答应了……
秦禹见云苓有些动摇,就继续说道:
“你再想想,你们家里四个小娘子,要么就做生意,要么就想着行医,她呢,你们就这么狠心让她看着你们越来越好,而她就停留在原地,那她得有多伤心。”
这些话直接说进云苓的心里去,她有些难以言说的心痛,
“我试试吧。”
云苓这一声应下,秦禹甭提有多激动,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到云若春身穿捕快服站到他眼前是何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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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苓从冰娘处取回那条加大码的三角裤样板,但她没有立马赶往风月楼,而是背上箩筐邀请云若春上山。
两人沿着小时候经常走的那条路上山,云苓依旧是走在云若春的身后,仿佛这样就能回到过去的那段时光。
“苓姐儿,你今日怎么突然就想到山上来?”
“想采些药草,我记着小时候我就是这样随在姑身后,跟着姑到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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