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如同本县主争论,两国联姻之事本县主应该最有资格说话吧。”
那为的大臣见我如此说,自然是点头:“县主说的是。那臣敢问县主的意思是……”
“本县主说了,不嫁。”
应该是我回答的太过利落,大臣愣了愣,想要问个究竟。
“那南阳的皇帝并不是本县主的意中人,即使是联姻也该讲究个你情我愿吧?更何况,那南阳皇帝自己心中有个意中人,本县主又何必上赶着嫁人呢?”
大臣道:“可那女子似乎已是时日无……”
“李大人。”我打断他,“朝堂之上论及女子终身大事已是不妥,怎的现下还想要随意议论无关之人的生死?李大人这乌纱帽是不想戴了吗?”
李大人似乎是被我逼急了,他说:“是臣的疏忽,但县主若是不愿联姻,县主也不能白得这县主名号呐!”
“白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放肆!”
在一旁看戏的迟晚深听到这话,也是坐不住了:“圣上旨意岂容你置喙?”
李大人立马跪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着求饶,但很明显,他还是没忘记自己今日的任务:“王爷,那可是两座城池……”
我说道:“本县主记得李大人家中好像还有一位即将及笄的姑娘。李大人如此为国着想,倒不如这样,南阳皇帝只愿求娶北阴的县主,但并未具体说是何人。我这县主名头,就交与令媛了吧。”
我将县主的令牌放置他面前,他瞪大了眼睛,我只愿他知难而退。
天下老父亲自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女儿这样交出去的。
但很明显,他愿意。
“臣领命。”
我:“……”
我看着他,他脸上皱纹很多,但眼神是坚定的,许是不舍或是其他什么的,眼眶泛红。
我转身朝迟晚深鞠了一礼:“那从此,北阴只剩陈策士陈安屏。”
我不愿看到迟晚深的表情,我怕从他眼中看到自私的自己。
他没有多说,只是沉默了一会,就让人退朝了,最后单独将我留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说我竟做到如此地步,没想到他只是说:“今日之事,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迟晚深今日穿的很简单,没有那么花哨,但他还是戴了一串银饰。我看得入神,听到他这话,我抬头看他,竟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心疼?
将自己的县主之位在朝堂之上直接转交给其他人,只为了自己能推去联姻一事,将皮球随意丢给了其他人,想也知道,这事一旦传开该有多沸腾。
“臣知晓,但臣不后悔。”
迟晚深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你这么不愿意嫁给他?”
“……是。”
且不说嫁过去之后同凌衡渊朝夕相处会有多容易掉马甲,就是凌衡渊那动不动就砍人的性格,我也不想嫁。就像之前我说的,如果不是为了做任务,他那样的人,我是不会接触的。
况且,在北阴的事情还没做完呢,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