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我同北阴交接人的一些书信,其实压根没什么交接人,我也不知迟晚深的人是如何取走我放在隐蔽角落里的图纸。
为了更好地证明我是“奸细”,于是伪造了一些书信,毕竟临摹字体对我来说简简单单。
于幻意见到那些书信,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大人你怎么可能做这等事?”
我道:“北阴摄政王给的太多了。”
于幻意:“那大人现下为何又来请罪,不应该是一走了之,投奔那摄政王吗?”
我想了想,道:“可能是我良心不安吧。”
于少卿看着那些书信,沉默良久,道:“本官这几日一直在找为陈策士洗清嫌疑的证据,陈策士今晚居然就给了一个暴击,这是让本官如何想?”
我:“……少卿大人不必再查了,真是我做的。”
于少卿:“本官向来看人不差,也不相信陈策士是这样的人,如此行径,定有苦衷。”
确实是有苦衷,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诶。
见于少卿一脸不愿意将我绳之于法的样子,我转身便走。
没关系,明日一早,秦彻凌衡渊现我不见,定会来抓我,到时候就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正当我要出了于府时,于幻意叫住了我:“大人,可是有不能与语的苦衷?否则于某不信那样为百姓着想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张了张嘴,笑道:“于兄,哪有什么苦衷,只是世事无常。不必再纠结,这是我该走的路,后会有期啊于兄,下次见面希望可以见到于兄心悦之人。”
我说完便撒腿就跑。
晚上是在一个茅草屋对付的。
如我所愿,整个都城基本上都知道了我逃出府的消息。
之前的流言蜚语也只是揣测那泄露图纸之人是不是我,但现在,我完全坐实了这个罪名。
有人早已带动百姓对我群起攻之,说我是南阳的“奸细”,要除之后快。
我心情甚是激动,毕竟又要面对生死一遭,定然有些亢奋。
我头戴帷帽,站在人群之中,随着人群来到了大理寺门口。
“听说那奸细就在大理寺中!”
“放她出来!”
见讨伐我的队伍声势浩大,我松了口气,这下凌衡渊也没法子堵住众人之口。
大理寺门口的侍卫想将一众人赶出去,我见时机成熟,使劲往前挤,站了出去,脱下帷帽,面向众人。
众人见我面露疑惑,有人先反应过来:“灰瞳!是陈策士!”
“是那个奸细啊!奸细!”
昨夜没睡好,我有一丝倦意,一个东西丢在我脸上,我“嘶”了一声,场上有些安静。
我拿下那东西,是一片菜叶子,正好没吃早饭有些饿,于是我直接吃了。
众人有些目瞪口呆,我看不大清每个人,只是每个人都扫了一眼,道:“不必朝我脸上丢东西,还挺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