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深:“宋时宜!”
大公主甩开迟晚深的手:“本公主今晚就要问清楚。”
我还是第一次见迟晚深生气的样子:“你别闹了!”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了不小的骚动,有人应该已经认出来了我们这一行人。
凌衡渊皱着眉头,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那边说吧,这不方便。”
于是我们去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大公主还是死死拽着凌衡渊的衣角。
我有点疑惑,我知道的没错的话,这大公主应当是第一次见凌衡渊吧,怎会感觉……用情至深?
凌衡渊将衣角从她手中抽离,已是非常不耐烦:“大公主请自重,朕早已宣告众人,朕早已有心悦之人。”
大公主看了我一眼,说道:“陛下同陈大人压根就未生情愫,想必那日只是一派说辞罢了。”
凌衡渊:“你怎知朕同她未生情愫,真的也好说辞也罢,朕早已告知过你,离朕远点,否则真出了何事,大公主可得掂量掂量。”
说罢,凌衡渊抽出那把匕,亮在大公主和迟晚深面前,那枚琉璃珠剑穗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有种狠厉的美感。
迟晚深:“陛下息怒。”
凌衡渊:“朕知你识趣,带着她离开,朕可不能保证这匕不会沾血。”
迟晚深正想带着大公主离去,可大公主像是实在忍不了了,脱口而出道:“陛下可是不记得那年大雪中的小宫女了?”
我浑身一震,反射性地看向凌衡渊。
果然,凌衡渊甚是吃惊,瞪大了双眼,收了匕,带着慌忙的语气问道:“你,如何知晓她的?”
大公主眼中带着泪花:“本公主自是知晓,人是本公主派去的,若不是当年本公主的姨母是先帝的妃子,想来这安人进皇宫的事更为复杂,陛下此刻倒是忘恩负义了。”
凌衡渊此刻的眼神颇为复杂,感觉情绪交织在一块,令他错愕,惊喜,又难以置信。
我正想开口说话,迟晚深却阻止了我,把我拉走了。
我张了张嘴,不出声音,想来这种事,确实需要他俩单独谈谈。
迟晚深送我回府,路上我俩无话。我有些失神,险些撞到行人,还是迟晚深拉了我一把,他道:“陈大人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回过神来现,迟晚深脸上没什么笑意,我问道:“可是在为大公主担心?”
迟晚深:“大公主性子一向如此,谁也管不住,习惯便是。”
我:“那摄政王可知,大公主同陛下之间的事。”
迟晚深看了我一眼,有种……看同类的感觉:“知晓一点,不过不可告知大人。想必今晚陛下将会知道所有的事情,若是大人想得知,便可去问陛下。”
我婉拒,倒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只是疑惑,前几次的虚拟场景从未提到大公主这个人,如今看来,想必是虚拟场景的不完整性。
迟晚深将我送到府中,便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感觉甚是萧条。
是我的错觉吗?
秦彻还没有回来,这几日他都会很忙。
我见今晚月亮很美,便让孟冬唤二池来给我拿把梯子。
孟冬看我拿着梯子,问道:“大人要梯子作甚?”
我:“爬树。”
我院中有棵较高的树,树干粗壮,之前便有了爬树的念头,今日无事,便上去看看。
孟冬帮我扶着梯子,我爬了上去,树上的微风很舒服,也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都城却是万家灯火,繁华得紧。
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那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