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从苏沐消失，从见到林子寒的那一刻，苏宇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让苏宇困扰了五六年的问题。
“如果没有林子寒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苏宇看着手边的照片，脚随意地踢上了保险柜。
那张十年前的照片，苏宇已经看了无数遍，如果没有照片的话，苏宇现在恐怕都要记不清苏沐的样子了。
……
酒会之中，林子寒就坐在那里，坐在酒会最角落的沙上，手中端着红酒杯，酒杯中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目光穿过酒杯，借着酒会上的霓虹灯光，林子寒打量着出现在酒会上的那些身影。
那些林子寒或有印象，或完全不认识的身影，一个个穿行在酒会上，举杯畅饮，高谈阔论，全然不知道一个他们无法应对的敌人，已经出现在了南域境内。
“林子寒，苏宇呢？”艾杰坐到了林子寒旁边的沙上，宽硕的身体依靠在沙上，右手端着酒杯搭在沙上。
“回去了，毕竟这场酒会已经闹得不愉快了，他在这里，似乎也……”林子寒飞快地放下了酒杯，已经到了杯沿的红酒，却一滴没有洒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尔虞我诈的场所吗？”艾杰扫了一眼就会，现在南都军政厅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在这里了。
这里面许多是曾经艾杰的同僚，也有些当初反叛军的领，各方势力之中的主要人物混迹在一起，才有了现在南都主持大局的军政厅。
“我在犹豫，犹豫去哪，犹豫要不要去面对一个没有太多胜算的对手。”林子寒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冷淡，面对艾杰好像是面对陌生人一般。
“其实本来今日的酒会，是想让你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这些军政要员的面前，毕竟现在帝国内的对抗，一方是内域的独裁，一方面是三大边域的新秩序抗争。
而这其中，很多是苏宇和王钦，在暗中为你造势，也少不了那个传闻中影的推波助澜吧，毕竟据说北境的军司总司竟然是……”
艾杰喝了一大口酒，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其实很多人，都在谈论你，无论是平民还是各方势力，有说怪物的，有说是未来新的方向，也有些认为你是救世主……”
听到艾杰的话，林子寒只是苦笑了一声，一个龙人，身上背的标签还是真的多啊。
“其实不管怎样，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都该是你，我认识的那个林子寒，可不是一个会优柔寡断的人，他可是一个双目失明，都能成为极限单兵的人。”
艾杰的嘴角挂出一丝笑容，那是许久都没有出现在艾杰脸上的笑容了，整日和一些狡猾的狐狸打交道，艾杰也练就了一张假笑的脸。
可是看到林子寒，艾杰还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身前向林子寒凑了凑，艾杰努力地将自己的酒杯伸到林子寒的面前，轻轻地碰了一下林子寒的酒杯。
听到那一声略显沉闷的“噔~”，艾杰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目光看向了那倒满了红酒的酒杯，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我干了，你随意……”艾杰一口将酒杯中剩余的红酒闷了，而后便继续带着他的新练就的职业笑容，咧开了嘴，走到了酒会之中。
……
南都北方五十公里的半空，一道红色的气刃向着北方急地斩去，那一道气刃，几乎将天地斩开。
“轰~”
气刃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去路，在半空中化为了盛大的烟花绽裂开，强大的冲击将残云吹散，吹出了一片纯净的天空。
“你来得比我想的要慢一些。”看不见人的远方，一抹妖艳的红色，快地靠近。
林子寒看着那抹妖艳的红光，嘴角轻轻上扬，“你倒是比我预料的来得早了许多，看起来，你已经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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