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道基受损,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
群情激愤,差点一拥而上。
却也将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手持法器,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
丁邪平静的走到众人的面前,拱手行礼:“诸位同门,此番事实非我愿,我已经尽力了。”
“放屁!分明是你放过内奸。”
“包庇内奸,害死同门。”
“直娘贼!”
“……”
“长老啊,你们看看我弟弟的惨状。”哭嚎的同门将包裹成粽子的弟弟抬过来,横在执法殿前。
丁邪骤然扬起手中的法剑。
众人大惊。
噗呲!
鲜血飙散,染红了执法殿前的路。
热血飞到众人的脸上,让他们赶忙往后缩去,正好为丁邪腾出了空间。
飞剑就砍在他的肩膀上,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丁邪并没有罢休。
纳物符飘出,法器频转。
巴掌大的小刀刺在肉身上,也不防御,任由刀口深入。
挺拔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因为失血过多,原本红润的连也变得刷白。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话时,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这一下子完全将众人吓住。
每一道道口都是贯穿伤,这种伤势,纵然是筑基修士也撑不了太久,更何况用的还都是法器。
法器本就压制法力和肉身的自愈,如今在与人说话,更是雪上加霜。
“六刀,十二洞,我丁邪还你们伤!”
“有死亡者,取我骨血。”
说话间,祭出极品法器,一剑斩落右手小指。
吧嗒!
落在众人的面前。
“我丁邪,行得端,坐得正。”
“骨血与你们,此生此指不复!”
丁邪怒喝,周身波纹形成气墙:“冤有头,债有主,我心怀愧疚与尔等说话仅仅是因为我丁邪还有良心,觉得对不住你们。”
“若是你们得寸进尺,那便一拍两散!”
“尔等既然都在此。”
“斩我头颅便是!”
丁邪噗的一口鲜血吐出。
面色萎靡到了极点。
身躯像是波涛之中的小舟,只能任由飘摇。
但是,却前所未有的畅快。
丁邪咧嘴笑了起来。
哈哈大笑。
7
最终结果,和丁邪的想法有些初入,他以为这一次就算没有牢狱之灾,多半也要受责罚,毕竟总要有人让步、退让,以平息一部分人的怒火。
相较于那些其他的同门,丁邪更好拿捏,随便扔到个什么偏僻的地上思过几年避避风头,是最合适的选择。
人际关系简单,背景也不深厚,除了苍澜峰力挺他。
如果真看事不可为,李家定然会落井下石,将责任都推丁邪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宗门竟然真的顶住了这么大的压力。
“谢宗门为弟子证。”
至于之后的长篇大论,丁邪并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