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心说刚才不还在念圣经么,怎么突然又到我国现行婚姻法了“能。”
吕局大手一挥“我宣布你们正式结婚了”
严父“我的圣经还没念完呢”
没人在意严父的圣经了,严峫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早已不知道被把玩了多少遍的天鹅绒戒指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铂金素圈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内侧用花体字刻着两个人的姓名字母缩写。
阳光在戒圈上荡漾出一圈光晕,不知怎么的严峫手指有点抖。
就在此时此刻,他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绿地如茵,慈爱的父母、欢笑的亲朋、出生入死的伙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围绕着他们,完好无损的江停微笑站在身前,所有阴霾与创伤都冰消雪融,彻底消弭在了高空的风里。
所有细节都跟梦中的情景完美重合,只是人群中少了某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个他曾经以为肝胆相照的兄弟,已经离开这条漫漫征程,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它带来丰盈的馈赠,也带走一部分完满。不论多么努力,遗憾都始终存在,并不为人的意志为转移,只能让自己学会接受和释然。
严峫吁了口气,突然他的手被拉住了,随即只见江停神态认真地,把一枚相同的珀金素圈套进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然后笑着拍拍他手背。
“”严峫憋出来一句“你怎么又抢先了”
江停大笑,被严峫一把攥起手腕,恶狠狠把戒指戴上了手指,威胁道“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从此以后要改姓严了明白了没有”
江停维持着一手被他死死拽着的姿势,笑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江夫人”
人高马大英武不凡的江夫人抓抓头,悻悻道“在想这帮蝗虫今天要吃掉我多少东西,早知道不该免他们的礼金,就该让他们每人上贡半年的工资”
江停含笑斜觑他。
“以及最该给礼金的那个人却没来。”严峫终于说了实话,“可惜,按照民事赔偿条例,他起码也得赔我个倾家荡产吧。”
摄影师在人群中穿梭,闪光灯此起彼伏,风吹过热闹的人群,在草地上出簌簌轻响。
江停拍拍严峫的肩,然后示意他看自己侧颊秦川被捕那天用三棱刺划出的血痕已经愈合了,哪怕对着光都看不出痕迹来,但江停一直跟严峫坚称自己落下了疤,如果用放大镜看的话就会现已经破相了。
“我会抓住那孙子的,”他如此表示。
严峫也笑起来,双手拉起江停。
不远处苟利在拼命吃,马翔在给魏副局顺毛,苦不堪言的韩小梅脱了高跟鞋踩在地上,杨媚正絮絮叨叨地说她;严母迎风挥舞丝巾,示意严父蹲在草坪上,拿手机从下往上地为她拍朋友圈小视频,据说这样显腿长。
严峫就这么紧攥着江停的手,想说什么又欲言而止,半晌只见那张俊脸竟然微微红了“江停。”
“嗯”
“我到今天才觉得,原来自己真是个特别幸运的人说来也奇怪,我都生下来三十多年了,今天才突然有了这么强烈的感触。”说着严峫顿了顿,低声笑问“你呢”
江停微笑不语。
“哎,问你呢”
“我也很幸运吧,”好像拗不住严峫的追问,江停终于笑着说了句,然后立刻补充“但也不能算特别,只是比一般人幸运吧。”
严峫立刻问“你也是到今天才这么想的”
他们两人彼此对视,江停清澈的目光扫过严峫脸上每一寸轮廓,许久眼底微微亮,说“不。”
“从再次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这么想了。”
江停于人群中俯过身,在严峫唇上印下一吻。
咔擦
快门闪光而过,将这一幕永远定格。
画面上,严峫嘴角带笑,一手环抱江停后背;江停黑随风飘扬,似乎也带着隐约的笑意,只露出一段白皙的下颔。
他们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都清晰可见,在太阳下熠熠生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