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空挂起,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屋内。
躺在沙上的简詹言眼珠动了动,皱着眉头抬手挡在眼前,刺目的阳光让他从睡梦中清醒,坐起身的瞬间,简詹言抬手捂向脑后。
——头好疼。
这种宿醉的头痛简詹言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视线扫到眼前茶几有杯水,他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稍微缓解了一丝喉间的不适。
呆坐在沙上,简詹言环顾周围,他在公寓内,不见苏浅和苏楊。
昨晚自己离开酒店后……
简詹言瞳孔微微一颤,他神色古怪地看向自己的右手,他搂着苏浅的腰不放了?
此刻简詹言的内心五味杂陈,他不敢相信昨日的自己是那个样子,他很少喝酒断片,也从未有过借酒撒风的情况。
身边朋友都知道,他是不管喝多少都会很安静的人,大多时候,别人甚至都看不出他喝多了。
所以昨晚自己为何那样?
简詹言抬手撑着额头,低垂的眼眸扫到自己身上的睡衣,他再次愣住。
自己……为什么会睡在沙上?
回家之后的记忆呢?
这一刻,简詹言现自己断片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指纹锁打开的声音,简詹言看向门口,先进来的是瓜瓜。
瓜瓜极为聪明,它自己先到垫子旁边的毛巾处,爪子用力瞪几下,这便是擦完爪爪了。
然后它跑到简詹言跟前,一人一狗对视两秒,只见瓜瓜用鼻子哼了一声气,明显能够看出狗子的眼神在瞪人。
随后进来的是苏楊,他手里拿着遛狗的绳子,将自己的小车子推进来,先把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将车子靠边放着,背的小书包脱下来挂在门上。
苏楊井然有序地弄自己的东西。
全部都放好后,小包子走过玄关看到沙上的简詹言醒了,他脚步一顿,随即将头撇在一边哼了一声。
不知为何,简詹言看儿子的模样和刚刚瓜瓜的小狗脑袋重叠似的,极为相像。
他……怎么惹众怒了?
“小楊,你妈妈呢?”
简詹言看向门口,没看到苏浅进来,他哑着嗓子问道。
“妈妈在楼下打电话,等会上来。”
苏楊先是回答了简詹言的话,然后表情若有所思,原本要回房间的脚步转了个方向,他走到简詹言对面的沙坐下。
瓜瓜见小主人坐过去,它立刻转身贴着苏楊腿边坐下。
小包子和修狗视线直勾勾看着简詹言,苏楊表情严肃,瓜瓜都不吐舌头了,狗脸也很严肃。
简詹言看出苏楊有话要说,他用手锤了两下后颈,忍着不适问道:“怎么了?”
“爸爸,你可以先把瓜瓜的毯子还给它吗?”
苏楊伸手指了指简詹言身下坐着的驼色毛毯,这是瓜瓜每天要枕的,话音落下,瓜瓜便用鼻子哼唧两声附和,狗十分不满,它昨天都没枕毯毯!
简詹言视线僵硬地移到腿边,他伸手将毯子抽出来。
“昨晚你非要用瓜瓜的毯子盖脚,妈妈拿小棉被你也不要,没有毯子瓜瓜昨晚都没睡好。”
在简詹言醒来之前,瓜瓜是躺在他脚边睡的,因为它的小毯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