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妹婿为何要把这么花费重金的造船厂搁在长山岛,又为什么要让他这个四舅哥来统筹管理这个造船厂。
他是防着谁呐。
不言而喻。
而厅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直到。
响起了沈烈杀气腾腾的冷哼:“谁干的。”
汪顺擦了把汗,忙道:“是……李旦,红毛人还有萨摩藩。”
闻此言。
沈烈和张简修眉头便深深的皱起,也没有料到这股势力竟然如此强悍,难怪汪顺的舰队抵挡不住。
沉吟着。
张简修有些困惑道:“这不对呀,这些年红毛人在东海,在南洋一带还算老实,虽不算乖顺,可与我大明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劫难,那红毛人为何要踩进来?”
“还有那东海王李旦。”
张简修满心疑惑道:“李旦此人倒也不像是个莽撞之人,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么,敢劫朝廷的船队?”
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东瀛萨摩藩,就更没有道理和大明过不去了呀。
话音落。
沈烈低头不语。
心知肚明。
汪顺在一旁低声道:“张兄有所不知,这背后自然是有隐情的,这几家只怕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一瞬间。
张简修哑然。
明白了。
那么这三家大势力收了谁的钱呐,这问题用膝盖想也会明白,自然是收了那些沿海大姓的钱。
而沈烈的目光再次变得森然。
不意外。
这个年月的海盗嘛,本就是十分复杂的群体,既是大海商又是大海盗,不但在海上贸易中大横财,大多也干着雇佣兵的活。
只要钱给足了,别说让他们劫朝廷的船队,就是请他们出马攻灭一个小国家,也是分分钟的事。
更甚至于。
还有一些武力不济的国度,国王还会出钱请雇佣兵团帮着打仗,这种事在欧洲,在海上都十分普遍。
随着沈烈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狼毫,稍一沉吟便接连写下了几份手令,叫人送回京师。
张简修,汪顺二人的眼皮便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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