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回去补充了弹药,养足了精神,再回来收拾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而随着几声呼哨。
杀气腾腾的明军骑兵开始集结。
撤退。
消失在徐徐落下的夜幕中。
片刻后。
便只剩下一片寂寥。
夜幕下的桑干河畔,大同府与宣府交界处。
将大批哨骑撒了出去,明军骑兵主力便在河边翻身下马,沿着河岸扎了营,一边咀嚼着干粮一边擦洗着战马。
大捷的喜悦冲淡了疲惫。
军心振奋。
东一团,西一簇。
不论是曾经的左卫子弟,山西灾民,又或者在常年在九边讨生活镖师,夜不收,甚至江洋大盗都不分彼此了。
凑在一起夸耀着自己的功劳。
战争。
尤其是这样畅快淋漓的大捷,便是最好的催化剂,让这支精锐骑兵生出了奇妙的凝聚力。
而帅营中。
级。
堆积如山。
一旁。
来报功的将士喜气洋洋,而刀十三还在扼腕叹息:“白瞎了……可惜,还有好些级没割回来。”
追杀三十里呀!
敌骑死的到处都是,也不可能都割回来。
此时。
沈烈捏着鼻子快步走来,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级便开始骂骂咧咧:“弄走……味儿太大了!”
他对明军这个凭级报功的习惯,是真的不太感冒。
真不怕瘟疫啊!
“笨!”
“割头皮,硝制……埋了!”
那外族人的型,头皮能和咱大明人一眼么?
左右被骂的不敢吭声,忙灰溜溜的走了,将那些割下来的级割掉了头皮之后,匆匆找个地方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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