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派,这打扮,一看便是朝中勋贵。
沈烈忙道:“不敢当,敢问老丈高姓大名?”
此刻。
沈烈心中带着几分期待,便瞪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那老者,目光中不免有几分热切。
那老者爷孙二人被他看的心中毛,清秀少年便不悦道:“你这人好没道理。”
声如黄鹂,清亮甜美。
却原来是一位少女。
老者似不愿多事,便狠狠瞪了孙女一眼,便向着沈烈谨慎的应道:“老朽姓李……”
“李时珍,李大夫!”
随着沈烈大吃一惊,叫出了这老者的字号。
李时珍也吃了一惊,一脸疑惑的打量了过来,气道:“敢问……这位少爷……与老朽有过交集么?”
好嘛!
还真是李时珍!
沈烈眼睛一转,便赶忙辩解道:“李大夫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家母染病,得李大夫妙手回春,沈某可是记忆犹新呐。”
先胡扯了一通。
又往左右看了看。
沈烈便朗声笑道:“道左相逢,不胜欢喜,不如沈某做东……请老恩公务必赏脸。”
李时珍虽一脸茫然,可是他这辈子治好过的病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盛情难却之下便只好拱手道。
“如此便叨扰了。”
于是沈烈便叮嘱娇妻爱妾先行返家,他自己却带着这一老一少,向着不远处的茶楼走去。
看着夫婿走远了。
芸儿一脸狐疑的嘟囔着:“有这事儿么……不记得了呀。”
沈烈可不管那么多,带着李时珍爷孙二人,走进了茶楼,要了个雅间,然后让小二送来了果品茶水。
一盘攀谈。
沈烈才算弄明白了,敢情这爷孙二人来京城已经半个月了,来京城干嘛呢,来献书。
这位老先生要将花费了半生时间,所编纂的那本《本草纲目》献给皇家,希望能够刊行天下,能够扬光大。
可是他又没有门路,便只好到太医院来找当年的同僚,希望同僚能够将医书献给天子。
“哦。”
沈烈恍然。
嘉靖三十年的时候,李时珍三十八岁时,因治好了富顺王朱厚焜儿子的病而医名大显。
被武昌的楚王朱英裣聘为王府的“奉祠正”兼管良医所事务。
嘉靖三十五年,李时珍又被推荐到太医院工作,授“太医院判”职务,三年后,又被推荐上京任太医院判。
可任职一年,便辞职回乡。
估计是受不了这太医院里的乌烟瘴气吧。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