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亏空了么!
海瑞想了想,便正色道:“账目清楚,往来明细一应俱全,且日进斗金,于国家天子善莫大焉。”
“哎?”
这番夸赞。
让沈烈出了一声轻叫,只觉得眼睛一酸险些哭出来了,真是太不容易了,海瑞竟然夸奖他了。
这可真是……
太难了!
“来人!”
按捺住性子,沈烈便低喝道:“上饭!”
随着亲兵将饭菜端了上来。
又等到海瑞吃饱了,喝足了,沈烈便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天才刚黑。
沈烈心中便又惦记起了天津卫,也得有好些天没去过了,也不知道那厂房建设的如何了。
想了想。
沈烈便又问道:“沈某要往天津卫一行,但不知海大人之意……”
话音未落。
海瑞便站了起来,挺大岁数的人了,又看了一天的账本,却依旧精神抖擞道:“老夫与你同行。”
“哎!”
沈烈点点头,应了一声。
那就走吧。
习惯了。
急匆匆出了谷物所,备好了马,看了看正要钻进轿子里的海瑞,沈烈便大皱眉头。
“哎……海大人!”
别惦记你那破轿子了!
沈烈索性叫人找来一辆四轮马车,将这位海老大人那顶破轿子仍在谷物所,再将他请上了马车。
一行人便急匆匆离开了通州卫,急赴天津卫码头。
紧赶慢赶。
天寒地冻之中,众人带着一身的风霜走进了码头上,一排新盖好的青砖瓦房中住下了。
不多时。
亲兵便生起了炭盆。
而随着凛冬来临,积雪尚未融化,而大规模的施工已经停了下来。
可到处都是成片的房舍。
那宏大布局。
处处都彰显着这老迈王朝中,所散出的一丝活力。
沈烈在炭盆便烤着火,忽道:“等天色一暖,破土动工,这天津卫码头呀……便有几个船坞可以运转起来了。”
还有那些纺纱工厂。
海瑞一愣。
那眼中便闪烁起了精光。
沉吟着。
海瑞上下打量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屑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活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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