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崢言簡意賅的交代了下各自分工後大家就動身了。
轉眼一天就過去了,黎江晚她們出去奔波了一天,案子依舊毫無進展。
晚上回去後,條件局限,沈崢給每個人重分配了任務,從福利院出去後除了主幹道那邊,其餘三個方向輻射過去對接的那邊區域的監控也都毫無遺漏的檢查監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因為沈崢提過妞妞極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大傢伙雖然奔波一天了也不敢鬆懈,神經緊繃著不漏過一絲的細節。
轉眼就到凌晨四點多了,辦公室的寂靜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給打破了。
「是火車站那邊打過來的,距離福利院東北方向兩公里處的火車站那邊發現女童屍體。」剛接完電話的沈崢出口說道。
大傢伙的臉色都跟著一沉。
畢竟這個突然發現的女童屍體,很有可能就是妞妞的屍體。
過去的路上,大傢伙的心頭都沉重的沒有吭聲。
畢竟這么小的孩子,前幾天還好端端的,突然間就慘遭不幸。
這會還不到早上五點,遠遠望過去,那一片的鐵軌都被籠罩在茫茫白霧裡,天色灰濛濛的還沒有亮透。
屍體是被這個時間點開過的火車司機發現的,但是估計屍體是之前就在了,深夜開過的司機都沒有發現,只有這會天色微亮了才被此趟的火車司機看到前面的女童衣物。
女童的屍體本來就小,又是被火車重壓碾壓過後,現場簡直慘烈的令人作嘔,妞妞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殘缺的近乎碎片,唯有她身上穿的那條裙子還相對完整,上面也是沾了大片的血跡。
黎江晚一想到兩天前妞妞還坐在石凳上旁若無人畫畫的場景,要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做點什麼,興許都能改變妞妞的下場,她內疚的無以言語,到現場後才看了一眼就大步走遠了,癱坐在對面那條道的鐵軌那邊,臉色慘白如紙,整個胃部都在猛烈的痙攣起來。
吳瑾這會也被通知了妞妞的消息,沒多久就趕過來了,畢竟她也算得上是妞妞實際的監護人,她過來的路上還算冷靜,剛下車的時候就開始語無倫次的重複著,「都是我的錯,要是我那天不嫌手續累贅當天及時把她領出來就不會出事了……」
及至到現場後吳瑾還沒走近細看,才帶了一眼支離破碎的現場就暈厥過去了,被嘉洪他們帶回到外面的空地上休息去了。
吳瑾那裡也沒有任何線索的突破口。
「沈隊,要通知福利院那邊來人嗎?」大白請示沈崢。
「暫時先不用。」相比眾人的不適作嘔,沈崢相比之下就顯得鎮定冷靜多了,他沿著屍體的這段鐵軌來回走了幾遍,神色肅然,好一會後開口問大白,「戴法醫幾時回來?」
「他今天去南方參加研討會去了,最快要今天晚上回來。」
沈崢聽了後微不可微的皺了下眉梢,又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下現場才開口,「讓江晚過來查驗下屍體。」
「我看江晚她——好像有點不太適應——而且畢竟她沒多大工作經驗,這種毀壞程度的屍體讓她操作可能有點難度——」大白訕訕的幫黎江晚說道。
這種碾壓慘烈的場面,加之是個極其無辜的七八歲女童,光從情感上的不忍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更遑論還要親手去接觸檢驗屍體,慘烈的視覺衝擊下饒是他們這種干慣刑警了的糙漢子都覺得心理不適,黎江晚之前剛看了一眼後顯然也是反應頗大,還要她親手過來收拾碎屍的話估計有點懸。
「等太陽出來後,屍體表面的潮濕度都會有所變化,這會直接影響到我們對屍體被丟棄此處的時間判斷。」沈崢無動於衷的應道。
「江晚——沈隊喊你去查看下屍體。」大白聽完後走到黎江晚身邊轉述起來。
黎江晚恍若未聞,還是蹲坐在那裡沒有動靜。
「黎江晚,過來檢查下屍體!」許是覺得黎江晚有點磨嘰,幾步開外的沈崢已經催促起來。
黎江晚聞言這才怔怔的起身,小張見狀已經從工具箱裡拿了手套過來遞給黎江晚。
眼前的慘烈,但凡是看過一眼的人都會嚴重心理不適。
這個火車軌道離福利院那邊不是特別遠,乍一看現場痕跡倒像是死者自己誤闖此處,之後躲避不及才被火車碾壓致死的。
黎江晚戴上手套後先是從死者□□的小腿上開始檢查,等到她挪至妞妞胸口處的位置那裡,光從胸口上的裙子面料來看,上面就已經血跡遍布的慘不忍睹。
黎江晚深吸了口氣,動手想要把上面被碾壓後和血水黏牢的裙子面料分開,她剛解開一半,面料下面被碾壓崩裂扭曲的器官就赤。裸。裸的暴露了出來,兒童的器官乃至骨頭相比成年人本來就脆弱許多,被碾壓後更是誇張的臟器模糊,她一看到那一灘模糊難辨的血肉,腦海里不可控制的浮現出妞妞幾天前在石桌上畫畫的場景,還有她遞蠟筆過來時天真無邪的眸光,一切的一切都在和眼前的血腥場景飛快的交織切換著,黎江晚簡直是條件反射的起來轉身大步跑開狂嘔起來。
她這會整個腦袋裡都想著脫下滿是血污的手套去發瘋的沖洗,沖洗掉身上沾著的任何一丁點的血污。
她蹲在那裡作嘔了沒多久,沈崢已經走到她身後要求起來,「腰部往上的那塊皮膚上疑似有刀口痕跡,把臟器剝離開來看下裡面有沒有異常,剝離時儘量避免破壞原有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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