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蔣小姐還沒有存我的號碼,我是姚遠,我們前一天剛在c市酒店後面的半山腰上偶遇過。」
「哦原來是姚先生,抱歉剛才沒聽出來,有事嗎?」
「正巧,我今天來a市出差了,蔣小姐你回去了嗎?」
「恩,我也是今天早上剛回來。」
「我已經開完會了,正好想起來還存著蔣小姐的號碼就打過來試試——你晚上方便嗎?偶遇是緣,不知道可否請蔣小姐出來一起吃頓飯。」
「可是我還要半個小時才下班——」黎江晚說到這時特意停頓了下。
「沒關係,我現在也還有一點瑣事要料理,半個小時正好差不多。蔣小姐,那我到哪裡接你?」
「不用了,你報下地址給我吧,我自己打車過來好了。」
「蔣小姐,看來你還是對我有所顧慮?」電話那端的姚遠似乎有那麼一丟丟受傷的意味。
「沒有,只是我剛和同公司的男朋友分手沒幾天,辦公室里的同事又很八卦,我不想動不動就成為飯後閒聊的話題而已。」黎江晚略一思索後應道。
「理解了,那就你自己打車過來吧,我待會訂好餐館後發你地址。」本來想求證黎江晚工作單位地址的姚遠這才作罷,改口同意讓黎江晚自己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黎江晚就換了便服去姚遠訂好的餐館包廂去了,她穿的大木耳邊的袖口紐扣那裡別著微型攝像頭,沈崢和大白他們則是換了輛的私家車在餐館外面的馬路內側待命,同時可以觀察黎江晚和姚遠的見面。
「蔣小姐,打擾你了。」黎江晚剛到包廂後,姚遠立馬熱絡的起身幫黎江晚那側的椅子挪開。
「不客氣。」黎江晚坐下後應道。
等到他幫黎江晚倒好茶水上來等菜的空隙里,姚遠這才不經意的打探起來黎江晚的情況,「蔣小姐這麼漂亮又善解人意,我猜你男朋友肯定是眼瞎了才會和你分手。」
「其實是我自己主動要求分手的。」黎江晚一臉無所謂的應道。
「為什麼?」姚遠似乎對此頗為感興。
「我意外發現他追我的時候還同時和另外兩個異□□往,我個人在感情方面是有精神潔癖的,發現真相後我就一刻都忍不下去了,立馬攤牌和他分手了。」黎江晚說時抿了口茶水觀察姚遠的神色。
姚遠聞言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很快就回神過來,言笑晏晏,「真巧,這方面我和黎小姐倒是有共通之處。」他雖然這麼說,不過整個人的精神顯然還是繃在那裡,並未放鬆下來。
正說著,服務員已經過來布菜,黎江晚則是倒了茶水反覆沖洗著待會吃飯的碗筷。
等到服務員上菜後,黎江晚途中夾菜時沒有別攝像頭的右手袖口不經意間突然沾上了旁邊的蘸醬,她立馬迫不及待的放下筷子拿濕巾擦拭起來,這麼一弄,手上那碰觸到了一點點的蘸醬,她擦拭好幾遍後不無歉意的和姚遠說道,「姚先生,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洗下手。」
「無妨。」
黎江晚起身走到洗手台那邊的時候,擠出洗手液反覆沖洗,之後又把碰到蘸醬的那側袖口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她就保持著這麼枯燥的動作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餘光里瞥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在觀察著自己,黎江晚裝作對此毫無察覺,直到把手背都搓洗的發紅起來了這才回到包廂里。
黎江晚回去後,起先還頗為戒備的姚遠整個人都顯得放鬆了不少。
「蔣小姐看起來挺愛乾淨的。」姚遠突然開口總結起來。
「其實是潔癖,改都改不了,去看心理醫生也改善不了,我這個習慣是不是很討人厭。」黎江晚一臉懊惱的抱怨自己起來。
「並非,這世間如此骯髒,總得要想個法子和這個世界的骯髒隔開一定的屏障。」姚遠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你說的很有道理,大概是剛和前男友分手的緣故,我最近其實都提不起精神做事,上次去外地出差也是硬逼著自己去跑步的,我現在都很難回想起自己以前精力充沛的去參加馬拉松的時候,生活好枯燥,我甚至都找不到什麼刺激點的事情去宣洩下糟糕的心情。」黎江晚說完後就意興闌珊的左手托腮,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那你想像中的刺激的事情是指哪方面的,比如蹦極之類的?」姚遠不動聲色的打探起來。
「我對蹦極之類的倒是不怎麼感興。」黎江晚搖搖頭否認。
「那你指什麼刺激的事情,如果我能幫得上肯定會盡力幫你達成心愿的。」姚遠無比誠摯的問道。
「額……那方面的刺激的事情我倒是嘗試過,只是聽說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挺刺激的……」黎江晚言辭閃爍的說道,她其實是因為硬著頭皮隨時瞎掰的緣故緊張的臉色都微燙起來,然而在姚遠看來,卻是以為她羞於和陌生人啟齒那個怪癖而已,反倒愈發對她放鬆了戒備。
「難道黎小姐指的刺激的事情是男女情。事方面的?」姚遠不似黎江晚的遮遮掩掩開門見山的問道。
「咳——不提這個話題了。」黎江晚輕咳了一聲,佯裝要轉移話題。
「黎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達成這個心愿。我先去買單。」姚遠說完就起身去了外面,而黎江晚則是略為忸怩的坐在那裡。
等到姚遠離開後,黎江晚這才深呼吸起來,沈崢的簡訊已經發過來了,「他應該會帶你去他的別墅,我和大白從小路過去,車子停在老地方,我會從二樓陽台那側進來隨時觀察裡面的動靜,你過去後先穩住他,儘量詢問他一個星期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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