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放我桌上好了,我待會看下。」沈崢微點了下腦袋算是知會,隨即有幾滴匯流變大的汗珠滴下來,有那麼一兩滴則是歡快的沿著他的側臉滑落下來,悄無聲息的滑到他的衣領內。
「沈隊,那我下班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黎江晚莫名覺得嗓眼發渴,說完後就故作鎮定的往辦公室那邊走回去,一直走到樓梯拐角那邊了,她這才無比汗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壓壓驚。
就她這種有色心無色膽的花痴以後還是和沈崢保持距離比較穩妥……
第二天,沈崢就目標明確的安排了小張和大白跟進劉的行蹤,他住在a市東邊的一處小區,一共就6層的小高層,劉住在第五層。
幾天後,等到周圍環境都排查清楚後,沈崢他們在劉上班期間直接從樓頂上攀爬進來,為了防止在室內留下痕跡被劉察覺,他們進來時還特意穿上鞋套,從陽台上的落地窗進來後就無比仔細的搜索了劉的住處,都沒找到什麼線索,離開前,大白在劉的每個房間裡都安裝了攝像頭。
而沈崢則是把那件他購買過來的丈青色襯衫放在劉的衣櫃裡,他過來前在辦公室里模擬復原過朱貴臨死時的血跡分布區域,在那件丈青色襯衫的左袖口位置零星灑了紅色的顏料上去,只不過這丈青色的底色本來就偏暗沉,不仔細看是不會留意到上面的紅色血跡似的疊色。
一切就緒,沈崢和大白就藏到陽台外面凌亂的儲物堆里,幸好那裡還堆放著不少的雜物,而且前面還有落地窗的窗簾迎風搖曳擺動著,正好給兩人當了渾然天成的掩護屏障。
黎江晚和小張在樓頂觀察樓道里的來人情況,賈洪星則是守著樓頂的入口處避免有居民誤入此處引發不必要的動靜惹人注意。
a市今年的酷暑似乎來的格外早,雖然已是夜幕時分,這會站在樓頂上面,腳底都能感受到滾滾熱浪,黎江晚已經守了兩個小時了,不知道要等到晚上幾點鐘,她吞咽了下早已乾渴的冒火的嗓眼,下一秒忽然留意到劉已經出現在一樓的樓道里,她立馬對著對講機匯報起來,「劉上來了,預計一分鐘內到。」
劉回到住處後,先是打開客廳里的電視,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後才起來去衣櫃裡拿換穿的衣服,外面陽台上的沈崢和大白屏氣注視著客廳里劉的一舉一動。
果然,劉打開衣櫃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明顯被嚇得後退了幾步,之後又機警的查看了周圍一圈,確定室內的地板上都沒有明顯他人涉足的痕跡,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把衣櫃裡的襯衫拎出來扔到地上,之後明顯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一直等到近半個小時後,劉這才開始打電話,「乾爹,有情況。」
劉開口說出乾爹的時候,黎江晚和小張都是錯愕的可以。
電話那邊之人似乎說得頗為簡潔,劉也就寥寥附和了幾句「知道了,我會見機行事脫身的。」說完後就掛了電話,之後他走到扔在地板上的襯衫前面,突然蹲下去翻動了下那件襯衫的左袖口,果然,上面也是不偏不倚的缺失了一顆紐扣。
那時朱貴瀕死時反手拼命抓著他的左手,等到他下車後才留意到左袖上沾了點零星的血跡,還有一顆紐扣也不翼而飛。
保險起見,他特意開著車子繞過監控空缺地帶,然後開到隔壁縣的郊區縱火焚車。
理論上他策劃的如此縝密,不可能有疏漏之處。
看起來,他得立刻使用備用方案了。
劉想到這時又拿出手機去翻通訊錄,「明天早上給我準備一量車子,我要啟程去雲南,不!凌晨我就要出發,價格不是問題。」等他掛了電話後,突然蹲下來,掏出打火機開始從袖口的地方焚燒起來。
那襯衫的袖口剛被點著,沈崢向大白做了下行動的手勢,下一秒兩人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從陽台壁角上衝進客廳。
劉剛聽到陽台處方向的動靜,甚至都沒有先去觀察前方的闖入者,而是立馬起身朝不遠處的沙發那側飛奔過去。
然而,大白已經亮槍出來,「警察,執行公務。」
劉這才僵了一下,立刻在大腦里迅思索起來,下一秒他突然轉身無事人般的問道,「即便是警察,你們私闖民宅算不算得上侵犯公民權利。」
「泰和工廠的朱貴起訴你謀殺未遂。」沈崢面無表情的開口,眸光里自有一種咄咄的壓迫感。
劉心頭早已篤定朱貴死亡多日,據黃賢平所說,現在之所以沒有朱貴死亡的消息見諸報端,只不過是黃仲康想辦法壓下來了而已,他想到這時臉上原本的凶光突然收了回去,轉而吊兒郎當的應道,「那你們有什麼人證物證嗎?我要和你口中的朱貴當面對質,否則你們就是憑空污衊,不單如此,我還要上訴你們賠償精神損失費!一直上訴到讓你們丟掉這份工作為止!」
他這樣底氣十足的應道,整個人因為挑釁的緣故倒是沒有十足戒備的狀態,沈崢趁著他憤然投訴的瞬間,突然就掏出手銬眼疾手快的將劉雙手拷了起來。
「回局裡錄筆錄再說,證據不足的話你自然可以提出上訴。」沈崢話音剛落,大白就押著劉往外面走去。
等到劉和大白往外面走去後,沈崢突然把靠牆的大沙發挪開,果然,那地上正有把蹭亮的瑞士軍刀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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